别看陈蒙咋咋呼呼的,其实一直在引导话题,避免说到周长风这次的牢狱之灾上,毕竟是张凛亲自把他送进去的,虽然两人情同父子,也难免尴尬。
现在张凛亲自问周长风的想法,陈蒙父子都沉默下来,一改之前的样子。
周长风知道张凛会有此一问,坚决道:“我想报仇。”
陈博简不知道周长风说的报仇是父母之仇,还以为是那牢狱之仇,也担心他将仇恨记在张凛身上,连忙说道:“长风,那三驸马已经被张叔亲手斩杀,你的仇也算报了,怎么还惦记着呢,好男儿嘛,要放的开才算好男儿嘛!”
没有人理会他,看都没看他一眼,张凛继续问道:“你准备怎么做。”
周长风面上淡漠,但说到报仇心里还是很躁动,道:“我要离开军队,我要变强。”
张凛一开始就知道周长风所说的仇人是谁,告诫道:“他常年生活在嵝国帝都,身边也一直有练气士护卫,你确定要独自去面对?”
陈博简听得云里雾里,生活在嵝国帝都,又有练气士护卫,周长风仇人到底是谁,不过他知道说的绝不是张凛,心里也松了口气,插话问道:“张叔叔,长风,你们说的是谁啊,听上去很牛批的样子啊?”
张凛继续说道:“离开也好,经过三驸马这件事后你也不好再留在军队,以后的日子你要小心,外面的世界不像军队,有些时候杀人是不见血的。”
陈博简越听越急,也没人告诉他,陈蒙因为一开始就在张凛那里知道了内情,没有如陈博简一样,不然比陈博简更急。
周长风没有搭话,只是“嗯了一声。
张凛从怀里拿出一本早就准备好的书,递给周长风,说道:“因为家训,我无法传你我张家练气法门,这本是我行走江湖时所收集的功法里面最好的一本,对你也有小小帮助,可惜残缺了,不过也够你用了。”张凛拿出的书面皮泛黄,皮面上也无字迹的羊皮书,书后面像是被刀切过一样整齐的被削掉近乎一般。
周长风接过这本羊皮材质的练气功法,掩饰不住的激动显于表面,他实在太缺这功法了,肉体修炼已到巅峰,练气是唯一变强的途径。
张凛继续说道:“回去和笑笑道个别吧!不然我回去了还要被她埋怨。”
一场庆功宴到最后气氛沉沉,天上渐渐的飘下雨来,像是为这即将分离的几人默哀。
因为受不了这哀伤的气氛,陈蒙早早的退席,张凛也随着回房,满桌酒肉就只有酒被喝得七七八八,菜还几乎没动,陈博简没走,也不纠结周长风的敌人是谁了,捧起还剩小半的酒坛,对着周长风说道:“长风,虽不知你仇人是谁,但也听出来他不是简单的人,光鲜的话语我也不会,做兄弟的只能说……一切小心。”
说完昂头咕噜咕噜的干了小半坛,没有一滴撒出来,尽进肚中。
周长风也是,端起本已倒满的酒碗一昂头,滴酒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