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即安的脸蹭入她的长发,气息呼在她的脖颈后。“快,问我喜欢白姑娘多一些,还是穆小姐多一点。”
“不问!”没正常多久,他怎么又犯病了。穆因音狠狠踩上戚即安的左脚。
“你是对自己没有信心?”
“怎么可能,不管你喜欢白姑娘还是穆小姐,还不都是我。”穆因音话一说出口就怔住了,夜色下戚即安的眼光灼灼,笑起来的样子十分好看,有着一种无法用词藻来形容的干净。
又中了他的计。“那个...梁老他们一定等得久了,我们还是快回去吧。”
“背我。”
“哈?!”穆因音仰着头打量戚即安,这身高差…搞错了吧,她背他?!
“我是伤者,更何况照顾夫君是你应该做的。”戚即安将穆因音一转,随即两臂垂在她肩上,下颌抵在她的头顶心。“走吧。”
“你不是说伤不重要吗?”
戚即安挪着下颌在她头顶蹭了蹭。“你什么时候那么听我的话了?”
穆因音被他的话堵住了,暗暗磨了磨牙齿,将他的双臂一拽。戚即安配合着穆因音的身高,没有在她身上加一分重量,两人步伐一致,甚是默契地往光亮处走去。
李银贵没料到孟道台竟然会在深夜召他进府,他自密道中走出,只见孟道台正端着瓶子,用剪子剪梅枝上的花朵。“不伦不类,冬天,就该有冬天的样子。”
厚厚的账本摆得整整齐齐,李银贵猜得出孟道台又没能劝得戚即安来辅助他的生意。“城门处我们都有人看着,戚二爷这次没那么容易离开。”
孟道台不禁冷笑,若他硬要留人,戚即安上一次就无法回到狄州,然而用人终究要讲求方法,尤其是想要劝服一个聪明人。“这一次放戚即安回狄州,他的弱点我已经找到了。”
李银贵不解。弱点?戚韶堂虽然还出入赌坊但已节制了不少,戚青出也没有中计吸食鸦片,孟道台曾经要挟戚即安配合的弱点都已被一一修正,更何况陆巡抚如今官复原职,戚家现在是无从下手啊。“这…还请孟道台明示。”
“他不是纳了个妾吗?”
李银贵摇了摇头。“可两人感情似乎并不和睦。”
孟道台心中自有盘算。“凡是你这双眼所能看到的都是戚即安的戏罢了,在暗地里他可为这女人动了不少心思。你回去就让二堂主离开京城去往狄州。”
正天会除了黑道生意,在正经生意场上也涉猎颇广,上至古玩、金银器,下至田地、蚕丝等等,这二堂主做的就是干净营生。
李银贵犹豫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说道:“如果想从这二少姨娘入手,不知李斗公子会不会介意,他们之间据说有些交情。”
孟道台裁剪梅枝的手顿在半空中,想不到这女人竟然还会和他的私生子攀上关系。他将散枝也一根根剪去,徒留下光秃秃的枝干。“那我就更要找个机会好好会一会她了。这有趣的对手一找就是一对,倒是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