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果然如林别所料,当天晚上他回到家后已经是深夜,整个宅子都陷入了死气沉沉的寂静中,他的父母在市长晚宴的第二天就飞去香港处理生意了,所以家里除了佣人和司机就再没有别人了。
这一夜林别并没有睡好,他的头隐隐作痛,这是发烧的并发症,从他很小的时候就如此,他只好坐起来走到书房拿起一本书来转移注意力,然后困意还是忍不住袭来,昏昏沉沉中他记起来一些事情,那些画面模糊到分不清是真是假,那是几年前的一个下午……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猛得惊醒,赫然发现出了一身的汗。
他放下手中的书,洗了澡重新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昨晚的事情已经忘到了脑后,他觉得身体好一些了,就吃了些白粥骑着车下山去了。
到了教室里第一眼就看见梁久关心的眼神,林别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感觉,只能面无表情地走向自己的座位。
他盯着紧紧挨着的课桌看了几秒,心里就不那么冷静了。
从几年前发生了那件事情后,他就对异性产生了排斥,只要是和女生靠得稍微近一些,他都会浑身地不舒服,仿佛是针扎一般让他难受,为了这件事情林父找了多少医生都不管用,这是心病。
林别曾经认为自己这病没得治了,直到遇见梁久。
她偏要和林别做同桌,现在又得寸进尺地要和林别做朋友,林别不能得罪她,只能答应。
但是现在靠得这么近……他确实心里没底。
一上午,林别就在这种担忧中度过,这或许是他第一次在上课的时候分神,分神到老师叫他回答问题都不自知。
还是梁久悄悄在课桌下面用脚碰了碰他的小腿,他才回过神来。
刚才……她是碰了自己?林别的心里在天翻地覆,却还是很镇定自若地把那道难倒大家的代数方程迅速解开了。
林别就是林别,不管做什么,他都是无懈可击的。
午饭时间一到,梁久就探过头来看着自己的同桌,只见他脸色潮红,眼神也有点飘,就认为是他的病还没好。
“林别。”她皱起眉头一脸不解,“这学校说到底就是你家开的,你找个理由请个假好好养病不行?”
林别面色不虞,“我病好了。”
梁久看他逞能那样,就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催着他一起去吃饭,谁想到林菲菲又来了,梁久一下就怂了,也不管林菲菲邀请她一起吃饭,自己胡乱找了一个理由就跑了。
程方圆再次在门口截住梁久,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耻笑,“我说什么来着,他有恐女症吧?你看他今天那副病病歪歪的样子。”
梁久心里一跳,她倒把这件事情给忘了,今天一上午林别确实怪怪的,可是她还是觉得这只是林别昨晚发烧的后遗症罢了,再说现在他和林菲菲在一起不也好好的吗?
梁久还没来得及问林别到底和林菲菲是什么关系,林菲菲这边就出事儿了。
“这事儿就赖梁久,好好的怂恿她去倒追林别。”齐胖子一边哄着林菲菲一边心里疼,他在林菲菲跟前鞍前马后两年多,林大美人都没答应和他单独吃顿饭,林别倒好,竟然翻脸不认人。
林菲菲哭得梨花带雨,“不怨梁久,是我自愿的。”
梁久原本放学铃声一响就溜走了,只因林别一下午都别别扭扭的,哀怨中又带着点恨意的眼神扫在梁久脸上,谁也受不了,梁久只有逃。
谁知道又被程方圆堵在了过道,她气得踩了他一脚,“你以为自己逮兔子呢,怎么总能碰上你。”
程方圆也不生气,抓起她的手就往楼上拽,当他带着梁久出现在电竞社活动室的时候,两人的手还牵着,下一秒,一个人影就冲了上来,接着伴随着一个女声的尖叫,梁久彻底蒙了。
“齐胖子,你要袭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