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酒。”
不等奕歌反应过来,宋玉珩便端起碗含了一口酒俯身贴了上去,这回可真真是把奕歌给吓着了,直到那火辣辣的酒烧得她眼泪都要出来了,她都还未想好该作出何等反应。
“世风日下啊!这大白天的,就有两男子作出如此不堪入目之事,当真是人心不古啊!”
骤然响起来的调侃声把两人都吓了一大跳,奕歌瞧见三爷像是看好戏的样子瞧着两人,脸便“腾”地一声变得绯红,推开宋哥便拔腿往自己房里跑了去。见到方才还在他面前害羞着的可人就这么落荒而逃了,宋玉珩心里颇有些不舒服,“三哥,你来捣什么乱。”
“哟哟哟,只许你轻薄人家,就不许我看一眼了?”
“我何时轻薄他了?”
宋玉隶倒没发现他这七弟的脸皮竟然与他不相上下,原来以往见着了那些美人都无动于衷,不是他脸皮不够厚而是人不对啊,这一碰上奕歌,不仅强吻了人家两回,还不愿承认,可真是个浪荡公子。
“啧啧啧,没想到咱们几兄弟中,最放浪形骸的竟然是七弟你啊!”
被三哥这么一戏谑,宋玉珩脸上也颇有些挂不住,他本就面子薄,哪里像三哥见惯了场面,“我与三哥你可不同,我只不过是对奕歌上心些,三哥你可是对谁都上心。”
见七弟还能反击他,宋玉隶心里便来了兴趣,故作忧伤地说道,“可惜奕歌是个男儿身,这男人嘛自然是喜欢女子的,你方才强吻了人家,她现在心里不知道该作何感想,说不定连这献王府都留不住了。”
听三哥这么一说,宋玉珩这才想起来,他只顾着自己心里的感受了,却不曾想过奕歌,他一个男孩身被这么突然强吻了,怕是会好些天都适应不过来,更何况他尚且不知情爱为何物,可男子的天性说到底还是喜欢女子的,奕歌若是日后想来觉着他的举动让他有些不适应,到时候逃出了王府可怎么办?一想到依着奕歌的性子,他倒真有可能作出此事便有些慌神了。
见目的达成,宋玉隶憋着笑说道,“七弟,这可是你的不对了,奕歌还是个孩子,你这不是吓人家么?凡事讲究循序渐进,你这突然强吻人家,人家心里能有准备么?”
宋玉珩心里也有些不好受起来,他知道三哥在这方面颇有些心得,虽心里不愿意,但还是开了口,“那依着三哥你的意思,我该怎么做?”
若不是宋玉隶平日里装腔作势惯了,此时瞧见七弟眼里急迫的眼色,面上却还是装着一副云淡风轻不甚在意的模样,恐怕早就忍不住大笑起来,“七弟你可想清楚了?我朝可不允许纳一男子为妃,此事若是被父皇知晓了怕是要有许多祸事。”
宋玉珩早已将这些事情想得清清楚楚,否则他也断然不会放纵自己如此表露自己的心迹,“不过是个无实权的王爷,又不需为皇家传宗接代,纳不纳王妃,恐怕父皇都未必有这个心思来关心我吧。要来的祸事又岂会多这一件,一起受着便是了。”
“好!不愧是我七弟,那三哥我便帮你一回。”
宋玉隶附到宋玉珩耳旁,低声说了几句,宋玉珩便神色有疑,“三哥,你确定这法子有效?”宋玉隶翻了个大白眼,“你三哥我行走清倌院这么久以来,你可曾见过有哪个小倌缠着你三哥无理取闹的?这说明什么?说明你三哥我处理这情事在这天下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了,听你三哥的准没错,你要是不听,到头来落得个悲惨收场可别来找你三哥哭啊。”
三哥虽夸大了些,但三哥确实在这些事上是个情场老手了,要解决这类问题想必是得心应手,他便姑且信了三哥这一回,若是不适用,他便再想过法子好了,现如今要紧的是稳住奕歌的心神,要是就让奕歌这么突然跑出王府,他再去西凉城里逮人可就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