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人?还哪他妈剩下人了?谁都知道钱龙、钱虎兄弟俩当年在东北买过一个女人,这事说出来虽然有点丢人。但在这乱世,兄弟买一个媳妇的事也不少见。两人对望一眼一起摇头。
那日本娘们和那母女俩是女人,跟童子一毛钱没关系。所有人都打量着翻译官周二狗,那二狗子站在那搓着手对着我们尴尬的笑着,一看就知道指望不上。
那就只剩下那个啥呵呵的鬼子俘虏,难道这事还得指望一个小鬼子?所有人的脸色都非常的难看。
我们四个都是恨日本人恨到骨子里的中**人,宁可战死也不希望靠着他的一泡尿活下去。可要是不用他的大伙今天就真的得死在这了。
气氛变的非常的尴尬,现在的情况就像是一个人马上要咽气的土财主好不容易求神医写了一张能吊命的药方,却死活找不到药店,是真的要急死我们了。
胡子虎又趴在地上听了一下,抬头对我们几个说道:“坏了!鬼子的大部队冲着我们来了。越来越近了。”
人群之中一个人长叹了一口气:“算了,还是让我来吧。”
人生之中有很多事往往比像戏台子上唱的还要精彩,我们这群人一边被身后能把我们生吞活剥了的鬼子兵追赶,一边又以为一泡尿被困在原地,要不是亲眼所见,谁又能相信会有这么离奇的事?
最后,我们这群人里终于有人承认自己是童男子撒泡,愿意撒这泡救命尿,可那时候的我们谁又能想到,就是这泡尿,成为了我们这群生死与共的兄弟决裂的开始。而这些诡异事件的真相,也是从这泡尿开始渐渐浮现的。
说远了,还是回头来说这泡尿吧,当时站出来的是脸红得快要滴出血的钱龙。
我们班里除了赵狗子,就钱龙岁数最小,此时这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脸红的像个被人摸了胸的大姑娘似的,扭扭捏捏的,根本不见了平日里沉着冷静的模样。
站在我身边的胡子虎顿时愣在当场,嘴里嘟囔道:“大龙,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嫂子活着的时候我不是让你……”
钱龙猛的抬起头,坦荡的说道:“没有的事,我跟嫂子啥都没发生过,我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她!”
胡子虎追问:“你们不是一起同过房?”钱龙说:“同房的时候也是我睡在地上,嫂子睡炕上,我们俩清清白白的。啥事都没有!”
胡子虎激动的喊出声来:“那你咋不说呢?”
钱龙平静的地说道:“我要跟你说了,你肯定会想办法把我的钱还给我,那样你就不能好好的跟嫂子过日子。”
胡子虎听了之后想被雷劈了一般一屁股坐在地上:“那春花死的时候,肚子里怀的孩子,一准是我的?”
钱龙点了点头:“是,嫂子死了之后我怕你受不了,就没告诉你,现在到了这份上了,我只能说了,我就没碰过女人。我的尿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