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武功不弱,但这桩生意如果谈不成,你的小命就保不住了。”飞鸾神君双眼赤红,恶狠狠地威胁道。
“坏人酒友说我斗不过你,上官雪儿也说我斗不过你。”我望着八米外飞鸾神君挺拔的身子,道,“他们越是说我不如你,我倒偏要和你斗一斗。”
“唐警探,没用的,他练的古怪功夫,根本就不是这世界上的武学。”上官雪儿满怀关心的阻止我,扯着我的衣角,连连摇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她不想自己的朋友白白牺牲,她的朋友本就不多,好朋友就更少了。
“蚍蜉撼树!”飞鸾神君大喝道,眼珠转了一转,又道,“你口中的坏人酒友是何人?”
“坏人酒友是一个好人,但人们总爱把他当做坏人,所以他经常借酒消愁,就成了我的坏人酒友。”我没有回应上官雪儿的关心,反而先回答飞鸾神君提出的疑问。
“噢?这般听起来,倒很像一个我熟悉的人。”飞鸾神君幽幽说道。
“他本就是你熟悉的人。”我抖展沾满血迹的衣衫,露出一片被像是被猎鹰撕裂过的破碎处,道,“这便是坏人酒友留下的痕迹。”
飞鸾神君默默注视着我衣衫上的破碎痕迹,他一定认出了这些痕迹,因为身怀这种功夫的人不多,在南山上就更少了,但他没有说话,仿佛在等待我说出那人的姓名时,他才肯相信。
“很犀利的功夫。”我一脸严肃地说道。
“你见过他,他却没有阻止你?”飞鸾神君的眼神充满了疑惑。
“你以为我绝不会是他的对手?”我轻松笑着问道。
“你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即使你能和我拳掌缠斗三百回合。”飞鸾神君的眼神又产生了变化。
“就像他与上官雪儿,都认为我不是你的对手一般?”我的语气坚毅,双眼死死的盯住飞鸾神君的眼睛。
栖凤崖的山风呼啸,云霭变换,令远处的险峰山林时隐时现,山涧细流滴落在青石上,发出噼噼啪啪的清响。
飞鸾神君身披锦红狐裘,伫立风中,道:“鹰手功的威力,曾也闻名天下。”
我笑道:“所以,你应该庆幸,飞鸾左使没有来到栖凤崖。”
飞鸾神君问道:“他已背叛了我?”
我严肃地说道:“他不会背叛夜鸾门,你心里很清楚。”
飞鸾神君道:“他是最忠心的人,我不该怀疑他。”
我悠然笑道:“但你却不是!”
话音未落,我足下荡起清风,身影一晃,射向飞鸾神君,身法快如闪电!
飞鸾神君反应迅捷,我人影未至,他手中已弹出一根造型奇特、细若游丝的飞针。仿佛毫不经意的出手,飞针却精准射向我的咽喉!
说时迟那时快,飞针尖锐的顶端几乎已触及我咽喉皮肤,而我自身迅猛的身法却无论如何也收势不住,只怪我身法太快,只怪致命的飞针更快!
昔年名震天下的飞鸾针神技,飞鸾神君亲自出手,又有谁能躲得掉?
没有人!
至少至今还没有,但唐警探总是拥有出人意料的好运,总是成为各种各样的特例。
飞鸾针没有刺进我的喉咙,而是扎在了一片冰冷寒铁之上!
飞刀的寒铁!
这一记飞刀,恰到好处的横档在飞针与我的咽喉之间,那片空隙刚好只能容下一片细薄飞刀!
出色的技巧,精准的力道,稳定的手法,缺少任何一样,都无法造就这般神奇的格局。
“铿!”
飞刀落,飞针折。
“谁!?”飞鸾神君几乎是暴怒地狂吼,但语气中显然带着七分不可思议。
这片人迹罕至的偏僻悬崖,还有谁,能使出这样的飞刀?
除了小李飞刀,还有哪家的飞刀功夫,能有如此神奇的力量?
在栖凤崖上,姓李的人只有一位!
李三娘的玉手举在胸前,山峰起伏,薄唇张合轻轻喘着气。不知何时,她竟然已站了起来!
李三娘虽然脸色苍白,但她的双眼却散发着光彩,仿佛已经恢复了生命与力量。
那一记神奇的飞刀,就是最好的证明!
飞鸾神君藏在玉狐遮面后的脸色,一定非常难看,他的眼中充满惊愕与愤怒,几乎要冲过去把李三娘生生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