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遵军令,肆意妄为?这样下去,咱们辛苦建立起来的大军自然会成为一堆散沙。今后如遇强敌,你我怕只有死路一条。”
众人又拜倒在地,张猫儿也磕着头给众人说道:“众家兄弟,大帅说得是,是我张猫儿不遵军令,甘愿受罚,只愿各位兄弟以我为戒,今后遵守军令,莫要白白送了性命。”
又转身给郭海磕了个头,“大帅,我张猫儿打心底佩服你的,这条烂命且给众人做个鉴戒,临行大帅赏我一口酒喝就成。”
便大笑着往账外走去。
郭海喝道:“且慢,今日念你乃是初犯,破翼州城时是你为首个登上城墙,又制约乱兵侵扰百姓,有大功在前,至今未曾封赏,亦不曾有过怨气。”
“今日以功抵罪,饶你一次,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饶,责罚八十军棍,降为士卒。你可服气?”
郭海又转身对军法司马说道:“亲兵营统领郭海不能约束下属,险些酿成大祸,按律杖三十军棍,一并行刑。”
众人愕然,军法司马急道:“大帅不可,此乃张猫儿一人之错,怎可祸及大帅受罚?”
张猫儿转身跪倒,磕着头哭道:“某家认罚便是,哪里敢叫大帅受累。”
众人也纷纷再次拜倒,恳求郭海收回成命。
郭海叫众人起身,“管束下属,本就是领军之人的职责,下属犯了错,追究原因,上官不提前教导,不好好管控,自然上官亦有错则,受罚也是自然。”
孙月儿含着眼泪给郭海涂着伤药,一边埋怨:“这才好了刀伤,又自己把自己打伤了后背,看来你是不想好好得了。”
郭海打趣道:“我刚好还舍不得走呢,好叫让你多服侍几天。”
羞得孙月儿将药碗搁到一边,低着头出去叫小耗子进来给郭海涂药,还没等小耗子拿起药碗,又走了进来,拿过药碗道:“毛手毛脚的,去烧水去。”
小耗子摸着脑袋,纳闷的出去。
孙月儿恨恨的说:“以后不许乱说。”
郭海笑了笑,也不说话,让孙月儿涂好了药。穿上衣服,叫军法司马来。
次日,由各营选出识字的出来,抄写军令,又将这些人分派到各伍,担任各伍政令教官,并传令下去,每日训练之后,由军令教官带着诵读军令。
还要求背诵,背不下来不给吃饭。
还要在今后的营中比拼时候加上背诵军令的要求,背不出来,不得受奖。
天哪,这不是要这帮大头兵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