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糟。”

成峰没有顾忌纪老此刻糟糕的心情，而是选择直接把自己心里的想法吐露了出来。

“什么？”

电话那头的纪老惊疑出声。

“炼金术的事情暴露是迟早的，这一点我们都清楚得很。”成峰理智地分析着：“但是这一次可能连炼金术的内容都已经被他们拿到了。”

“假设老梅真的得到了炼金术的内容，那他们为什么要把刘壮壮弄成痴呆扔出来，难道就一点儿也不怀疑其中的内容吗？毕竟只过去了一个月不到。”

纪老提出了不同的意见：“换做是我的话，我肯定要反复地验证明白里面的所有东西，才会收尾。”

“那如果，弄成痴呆并不是得到炼金术以后所为呢？”

成峰幽幽地说了一句。

“什么意思？”

“我是说，如果把刘教授弄成痴呆只是老梅得到炼金术的结果，或者说副作用呢？”

“副作用？”纪老默默念叨着这个词，忽然眼前一亮，目光炯炯地往基地深处看，他屏住气息紧张地说：“你说那个神父？”

“冰果。”成峰打了一个响指：“既然我国都能出现这种能够操纵人思想的人，为什么国外就一定不会出现呢？”

“所以，有可能是在梅国政府控制下有一个或者很多个类似的具有精神能力的进化者，他们入侵了刘教授的大脑，然后让他把自己认为最重要的东西给誊录出来。事了之后因为大脑过载而患上阿兹海默……”

在成峰的引导下，纪老渐渐完成了对事情原委的猜测拼图。

“对，我猜，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副作用，他们觉得刘教授没什么价值了，所以放回来恶心我们，麻痹我们，甚至就像您说的，等着我们把未来送给他们。”

“还有一种情况更加麻烦，那就是刘教授主动传授他们炼金术。因为普通人在没人引导的情况下，光看书就能够施展炼金术的概率趋近于0。”

“如果他们只是强迫刘教授把重要的东西说出来，得到的只有文字资料的话，那我们还有很多缓冲时间，大不了谣言满天飞，那也无所谓，毕竟‘华夏威胁论’也流行了这么多年了，虱子多了不压身。但要是刘教授主动帮助他们感应地气，那事情就严峻，棘手得多了。”

说到这儿，成峰古井不波的眼睛中忽然激射出久违的森然冷光。

“那这卖国贼千刀万剐，死不足惜。”纪老此刻的脸色更加冷峻，他赶紧让侯秘书把权限足够的下属都叫来开会：“此时事关重大，我们还需要在会议上讨论一下其他可能性，小友要不要过来旁听？”

成峰婉拒了，他能说的已经都说完，上升到国家层面的话，其他的东西也不管用了。

“首先，作为炼金学派的掌舵人，我坚决站在国家的这边，跟老梅决不妥协。然后我需要提醒您一下，如果老梅真的得到了炼金术的内容的话，那势必会全面开展研究和学习工作，介时就是我们两家决战的时候了，已经在国内铺垫了一年的我们，肯定要比老梅来的优势。”

“这次的会议如果确定了我们的态度，那势必会影响到未来两国，甚至是世界的走向，所以，一定要慎重行事。”

成峰最后掏心掏肺地警示了一番，虽然作为外来者，他的归属感并不算强，但同为黑发玄瞳的种族，他的态度一定是贴近华夏一方的。

与此同时，正是梅国上午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