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云舒睁着眼睛，眼中带着不敢置信。胸口的疼痛却提醒着她一切的真实。

“穆云舒，云舒，舒儿，我的孩子，对不起，对不起。娘亲生你却不能养你，爱你却不能疼你，想你却不能看你，娘亲还没有好好看看你，你是不是长高了，是不是好看了，对不起，我的小云舒。”耳边的声音带着几分沧桑，带着几分凄凉，带着无尽的不舍。

穆云舒听着，明明是从来没有听过的声音，却让她鼻子不由的一酸，想哭出来。

“对不起，我的小云舒，如果可以娘亲希望你无忧无虑，一生平安。如今你听到了娘亲的话，秘术也该解除了。我的小云舒，你一定要好好的，秘术的术法已经用尽，娘亲怕是再不能护你了。”

声音不大，穆云舒却听的一清二楚。那个女人的声音，仿佛透过了几个世界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我的小云舒，娘亲好想你，好想抱抱你，亲亲你。对～不～。”

声音越来越小，随后在耳边消散。

穆云舒眼中一片灰白，脑海中翻涌的记忆和术法交织，扯的她脑袋痛。

感觉到胸口的伤口痛意在渐渐的消失，但胸口的炽热却是越来越激烈，仿佛要将她的心口点燃。

岸上众人看着穆云舒中箭，一时间都安静了下来，就看着水中出来的女子。

一袭白衣，胸口的插着箭处不断留着血，冲刷着白衣，仿佛要将一切染红。

穆云舒脸上的东西早在水里就被冲刷净，一出水面一直完美无瑕的脸就印在众人的心里，哪怕脸色苍白，却依旧美的领天地失色。

看着穆云舒众人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冲剂感，箭还在她胸口，血还在流着。

穆云舒仿佛感觉不到疼痛，眼中呆滞的朝着众人在的岸边走来。

一步，一步，穆云舒仿佛走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每走一步她的眼中清明便多一分。

等她走到岸边的时候，嘴已经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了，但是眼中却已经恢复了一片清明。

“你要杀我？”穆云舒看着晏轩寒，明明还站在水里，低他一头，完全劣势。却有一种莫名的压迫，居让众人都有种气势上两人便不相上下的错觉。

晏轩寒看着这个样子的穆云舒一时间，居然有些说不出话来，只拙唇看着穆云舒，眼中昏暗不明，却是没有回答她的话。

容以安看着两人这个样子，心中微混乱，仿佛有什么东西已经完全不在轨迹上了。

这种感觉徘徊在心头，容以安不由自主的上前一步，挽着晏轩寒的手臂。

穆云舒将一切看在眼里，忽然笑了。眼中尽是干净，不带一丝情感的笑了。明明笑的极美，却还是让众人忍不住一阵心疼。

“我在问你，你要杀我？”穆云舒拖着承重的脚步，再上前几步，站在了岸上，晏轩寒的面前。眼中看着他，都是他的倒影。

晏轩寒微微皱眉，心里微微不舒服。却是不愿解释什么，不管怎么样，他要射伤她是真的，虽然他没有杀她的心。

穆云舒手指被抓的泛白，肩膀上的箭微微颤抖着，血溢的更是厉害，将白色的上衣都染红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