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骑。”
臧旻伸出一个手指头,掷地有声的说道。
“啊?”
屠特单于一惊,他心里给臧旻准备的铁骑只有五千。
自南匈奴归顺以来,每次都是出数千骑,最多的一次就是张奂击鲜卑,征发五千骑。
张奂虽大胜,可五千匈奴铁骑死伤大半,匈奴多有怨言。
十年过去,屠特觉得自己给臧旻五千铁骑亦是给足脸面,可没想到臧旻的胃口如此之大。
“单于如何?”
臧旻见屠特单于几乎瘫坐在席上,高声问道。
“使君?”
屠特单于只觉得自己喉头发苦:“不瞒使君,自张使君卸任后,匈奴战马日益减少,实在凑不齐万骑。”
故护匈奴中郎将张奂打击匈奴策略臧旻自然知晓,自张奂后护匈奴中郎将无不施行其策。
汉朝马政怠,士族养马之风甚盛,取匈奴之马贩往中原可是暴利。
匈奴久受其害。
“如果吾为单于补足战马呢?”
“这……”
屠特单于瞬间觉得自己挖了一个坑把自己埋了。
“匈奴骑士久不作战,甲械已锈。”
“甲械全由朝廷拨付。”
“征发骑士,”
“与汉朝将士领同样钱财,抚恤亦按汉军将士来。”
臧旻一口答应。
“那,小王试试。”
屠特单于还想说什么,突然看到臧洪把手拢如袖中,屠特单于怕其暗藏利器,咽了口口水道。
臧洪见计谋得逞,暗自冷笑。
臧洪回眸去看父亲,本以为会得到夸奖,没想到却得到臧旻冷厉一瞥。
臧旻道:“单于如有困难,可尽管说来。”
“这……”
屠特单于下意识看向臧洪。
“尔且退下。”
臧旻挥袖喝退臧洪,臧洪悻悻离去。
臧旻乃道:“单于且说。”
屠特单于强提一口气道:“好叫使君得知,自张使君卸任后,吾匈奴王室一日不如一日,号召力大不如前,还不如右贤王羌渠。”
屠特做了几年单于,其父二三十年的单于,影响力反而还不如一个别系贤王,可见匈奴之衰败。
“如何能使匈奴贵族应征?”
臧旻直指问题核心。
“如,如使君将美稷苑,苑中的战马俱送给各部落,定能一举招募万骑。”
屠特单于的本来的意思是要要美稷苑,后觉得不妥才改口要其中的战马。
“好。”
臧旻思虑良久,方答应。
美稷苑乃皇家牧场,马政精减后,美稷苑更成为皇家的小金库之一,由十常侍直接掌握。
征兵之事商讨完成,臧旻跟屠特单于开始说起别的,一时宾主皆欢。
直到美稷令宋盛前来请二人入宴,这次臧旻倒是径直坐了主位,他身为护匈奴中郎将,使节,两千石大员,这里没有人比他的地位更尊贵。
此次宴会,宾主尽欢。
美稷令宋盛,西河都尉张修、西河贼曹张羡、西河马丞纪勇、匈奴左贤王呼徵、右贤王羌渠等贵族无不献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