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铮叔,他怎么样?”
王玢把成廉背回窦老媪家,铁铮随即就到,然后就给成廉把脉,道:“脉息时强时弱,恐有生命之危。”
铁铮将成廉伤口处的衣物撕开,道:“这人受过箭伤,又沾过水,伤口已糜烂,想救活,难了!”
王玢亦感到可惜,成廉即能成为吕布八健将之一,又怎会死在这?
难道是因为自己带来的蝴蝶效应,上天怜见,他可什么都还没做呢?
“真没救了?”
王玢声音发颤,双手紧握的问道。
“某学艺不精,无能无力。”
铁铮无奈的摇头。
成廉非死不可。
看多了历史小说,王玢知道战争中被杀死的人并不多,更多的人起于伤口发炎,破伤风。
如周瑜、孙策无不是死于旧疮复发。
“如果我有办法除掉他伤口的脓血及烂肉,先生能不能救活他。”
王玢咬牙道。
铁铮闻言眼睛猛地一睁,一股骇人的气势扑面而来,犹如一只铁锤猛然击打在王玢的胸腔,让其几乎透不过气来。
“哦!真如此,或许能保住他的性命。”
铁铮收回目光,轻声道。
王玢压力顿消,舒了口气,这算杀气,还是什么?
“你有什么办法?”
似乎只有王玢感受到那骇人的压力,一旁的阿沅全无影响,反而惊讶的问道。
铁铮叔的医术可谓一绝,虽然是兽医,然她见过铁铮叔把一个濒死之人救活,铁铮叔都没办法救人,王玢有何能耐?
也许会有。
阿沅突然想起王玢是道士,又会道术,心里有些期待。
王玢转头问诸人:“有没有匕首之类的?”
“匕首?”
诸人摇头,不一会儿阿武跳出来问:“先生我有把短刀可以吗?”
“可以。”
阿武立刻蹿了出去,很久又跑了回来,手里拿着一把还带着土的短剑,道:“先生给。”
王玢接过短刀,刀首有缳,刀把被胡封很有心的用麻布缠上,刀身包裹在牛皮鞘内。
唰!
王玢轻轻将短刀抽出,寒光冷冽,纵然王玢不懂刀剑,也看得出这是把利刃,不过比之后世的匕首还差之很远。
“好刀。”
王玢赞叹。
胡封听到王玢的赞叹满脸兴奋,下一秒脸变成苦瓜脸,原来一旁的阿沅把他的耳朵差点扭了一圈,低声问:“你从哪来的短刀,阿嬷不是不让你要真的吗?”
“姐,姐,疼,疼!”
胡封赶紧求饶。
“取火盆来。”
王玢吩咐道。
阿沅这才无奈的放手,冷哼一声去弄火盆。
不一会儿火盆弄来,王玢把短剑放进火盆内加热,又对阿沅道:“去,烧锅热水,把新织好的麻布放进去煮一段时间。”
“啊?”
煮布?阿沅不明所以。
“快去啊!”
王玢催促道。
搁以往,王玢敢这般催促自己,阿沅一定给他脸色看,可自从知道王玢会道术后,心里不自觉矮人一头,虽不忿亦乖乖地去煮布。
一旁的胡封不由瞪大眼,什么时候姐姐这么听先生的话了,以前明明极为不屑先生的吗?
王玢将成廉身上带血的衣服用加热短刀割下来,露出肩膀上那腐烂的伤口,依然有些发臭。
王玢晓得再等下去,成廉只有死路一条。
王玢闭目养神,回想现代人中了枪弹都是用加热匕首取出子弹,然后用火药止血(电视所见当不得真,请勿喷),王玢没有火药,只能用匕首将伤口烫住。
王玢治疗过程中,成廉不时发出闷哼,额头冷汗迭出。
“给他一个木棍让他咬住。”
成廉虽是昏迷状态,王玢仍怕他忍不住痛咬舌自尽。
王玢用不知所谓的办法治成廉,宋艳及张杨一起率人前往滴水河,又有人来报河里出现死尸,而且是十几具。
当宋艳来到岸边,尸体已经被人打捞上岸,十几具尸体一字排开,尸体被泡了小半天有些发肿,不过样子依稀可见。
宋艳的族弟,射伤刺客头目的衙役上前检查一番,对宋艳道:“阿兄,没有能代表身份的东西,不过其中有个人阿兄及张军侯必然会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