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喜正想让人把他拖下去,突然止住手,问道:“说来听听!”
张喜眼珠转了转,本想私吞可想到这人乃杨凤抓来的,若自己私下里问倒显得自己小气。
“郎君,可还记得几天前在城门口遇到那卖羊肉汤的吗?”
张喜听完脸一变色,你丫是来羞辱某得吗?
“郎君,那卖羊肉汤的少女其实是个大美女,肤如凝脂啊!”
侯三知道自己没掉张喜胃口的资本忙道。
“放屁!”
虽然张喜曾看到阿沅的手有些白,可整体肤色黑黝黝的,他还不瞎。
“郎君,您被骗了,某曾亲眼看到那少女刚沐浴完就从院里出来,那肤色真叫一个白?”
“如果这事,你可以先退下。”
如果仅是一个美女,张喜此刻的兴趣还不是很大。
机会摆在面前,如果就这么失去,侯三极为不甘,咬牙道:“郎君,可知一种白如雪的盐。”
“青盐?”
张喜闻言眼皮一挑,他家虽不是大富大贵之家,可自从族叔在宫中蹿起,他也见识不少东西,其中就有这青盐。
富贵之家,不仅吃青盐,连漱口都用青盐,且比粗盐贵数十倍不止。
“你有方法能弄到青盐?”
张喜问的有些急迫。
一时连杨凤也有些后悔,张喜只是见过,他可是在用,在他的关系网里还有许许多多的人在用,如果有来青盐的渠道,那可是暴利。
“某不能。”
侯三摇头,张喜跟杨凤恨不得用目光把他杀死,侯三又道:“某却知道那卖羊肉汤的王玢用的就是这等青盐,您看他每天卖多少碗?”
张喜跟杨凤兴趣降低,也许他是狗屎运捡的呢?
侯三见张喜兴趣泛泛,不甘失败道:“某昨天去他家吃饭,发现他用的还是青盐,一个多月了,卖的羊肉汤全是用青盐,如果他不是会道术,就是知道哪里有青盐矿?”
道术?青盐矿?
张喜跟杨凤的兴趣再次被提起来。
侯三道:“虽然滴水聚的人盛传王玢会道术,某是不信的,”
侯三说完才觉得不妥,在太平道上使跟前说不信道术,那不是指着和尚骂秃驴吗?
侯三解释:“当然大贤良师是会道术,可他王玢不过二十,怎会有此神通?”
杨凤摆手:“说重点。”
“某还发现,滴水聚买的粗盐量大增,大部分都被王玢收了,可没见他用过,某想他是想用道法掩人耳目。”
侯三斩钉截铁的说道。
张喜才不管他是不是掩人耳目,就算是道术,他也得夺过来,只是得等时机。
“胡说八道,某听说你是跟宋军侯,又怎么不把这些告诉他,反来告诉某?”
张喜左首一人上前凑到其身边低语,张喜猛然一拍案几大喝。
侯三早知其会问,不卑不亢的回道:“某虽不是英雄,但已知良禽择木而栖,宋艳他不识货,某也不能烂死在他手里。”
“花言巧语,左右给某赶将出去。”
“喏!”
侯三明显没想到会受到这待遇,大惊道:“张郎,某说的是实话啊!是实话啊!”
“实话?哼!你自己去问问宋艳吧!”
张喜冷哼,左右的随从连踹代打的将侯三打出府。
“呸,朝三暮四的东西,还想花言巧语骗少郎君?找死。”
张喜的随从在府外将其狠狠打了一顿。
“我没说谎,也没叛主,为何你们都不信?为何?”
侯三被如死狗一般踢到墙角,侯三鼻青脸肿的看着天空,天空中星光闪烁并没有回应他。
侯三发热的脑袋逐渐冷却下来,这美稷城他是不能呆了,今天来投张喜,必定会被宋艳知晓,他连立足之地都没了。
如今去哪?
没有出身到哪都一样,他去博个出身。
白身想博出身只能去当兵。
美稷这投不了,那就去五原投田鲜卑(田晏时任护鲜卑校尉)。
再说也该回家看看了。
侯三渐渐坚定自己的想法,对,回五原投军。
侯三不知,他这一去遇到一生的贵人,他还会因此名垂史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