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玢立刻决断道:“往东去,大不了自辽东回转陆地。”
“如今只能如此。”
皇甫萦亦道。
如此他俩才明白指南车与地图的重要性,王玢亦暗暗发誓,下次再出兵草原,必先画好地图,做好指南车,再全军出击,可不能一拍脑袋就下令。
王玢主意一定,其余的汉军将士自然不反驳,因为跟着王玢有肉吃,还能保住命回汉境,他们自没有道理反驳,再说他们也没有更好的主意。
顺着大山往西又走一天,夜里在山里扎营,有系统骑兵在外做斥候,王玢才睡了个安稳觉。
自三将大败,王玢还没睡过一个好觉,虽有系统骑兵在手,可万一被流矢射中,他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一觉睡到天明,皇甫萦等人也差不多,张汛、郝萌干起老本行,去山里打了几只野兔来给王玢改善伙食。
王玢吃着鲜嫩的兔肉那叫一个欢快,系统提供的肉干都能崩掉人的牙,肚子没填饱,牙帮子差点被硌碎。
几百人差点把山里的猎物都猎光,饱餐一顿后皆精神奕奕的出发,王玢仍以系统骑兵撒出去扩散视野。
数十里的一条河边,竟然有一支上千人的队伍围杀着一支汉军残部。
王玢几乎没有犹豫,顿时决定率部杀过去。
五百骑,人均两马,又在马尾上插上树枝,以作虚张声势状。
当王玢率部赶到时,那支鲜卑胡骑果然受到惊吓几欲撤走。
那支骑兵的首领却看着迅速赶来的汉骑,高声对麾下道:“三将大败,吾等日夜不息的追击堪堪到汉境,且不说这些汉军对草原地形不熟,哪怕误打误撞回到汉境,层层上报,上报至朝廷,朝廷再下旨意,这中间需要多少时间?如某没料错,这支汉军不是溃散的残部就是边郡太守派来的刺探情报的斥候,人不会多,此必是汉军虚张声势之举。”
“传令下去,分出两百骑士作防范,其余人加紧对汉军的攻击,尤其是他们的甲械乃某等急需也!”
“大帅英明。”
麾下的鲜卑胡人赞叹道。
“杀啊!”
王玢那支鲜卑骑兵不仅不退,反而分出一小股骑兵来,意欲阻挡自己的铁骑,心中冷笑连连,手中的缳首刀却高高举起。
死。
王玢率先将一个鲜卑胡骑砍下来,周围的数百汉军骑兵亦纷纷撞向鲜卑胡骑,再经过生死之战,数日没日没夜的逃亡,他们心里早憋满火,趁机厮杀出来。
两百鲜卑胡骑,很快被愤怒的汉骑给凿穿,而两百系统骑兵分别从东西两个方向杀进鲜卑胡骑的包围圈,包围圈内的汉军趁机杀出来。
鲜卑胡骑顿时大败,其首领率百骑逃脱,后又收拢溃兵三百余,一战就损失近半部族兵力。
首领不由黯然落泪,哭道:“某,宇文普回愧对祖上啊!”
“大帅,汉人不是常说:胜败乃常事吗?要不,咱们向大单于求救兵,再战。”
宇文普回苦笑道:“如果让大单于知道某藏了大半部族骑士,茫茫草原,又有哪里可容身?”
“大帅,不如去辽西,如今单于大胜,必会下阴山,入中原,而辽西远离中原。”
宇文普回闻言甚是有理,道:“那就依你所言,不过此事要快。”
王玢不知此一战让宇文鲜卑提前数十年东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