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这个。”
那人举起钵大的拳头在他眼前晃了晃,把宋艳晃的头昏眼花,宋艳不惧的扒拉开他的拳头道:“某也有,怕,怕你不成。”
那人无奈,见左右无人,一掌将其击晕,背上宋艳就走。
等宋艳再醒来,就看到一个昏暗得房间,看布置好像是自家,昏暗光线中一人弯身正笑着看自己。
脸有些面熟呢?
宋艳想到,声音也有些熟。
“宋军侯。”
王玢见宋艳还未清醒,给张汛试个眼色,张汛又弄来一盆凉水从宋艳头部浇下。
宋艳一个激灵彻底醒来,看着眼前的人意识逐渐清醒:“王,子凡,子凡,你,你怎么在这?”
“你说呢?宋军侯。”
王玢笑眯眯的道。
宋艳又抹了把脸上的凉水,又是一个激灵,逐渐想起来,忙道:“子凡兄,不,王公子啊!滴水聚的事不是某干的。”
“那是谁干的?”
“某不知道。”
“不知道?宋老哥,你可是美稷百事通,这还有你不知道的。”
王玢调侃。
“真,真不知道?”
开玩笑,就是知道也不能说。
宋艳心里道。
王玢笑道:“老哥,你恐怕还不知道某现在的罪名,可不是杀人啦!有人给某按了通敌的罪名,对了,臧使君全军覆没你该知道吧!”
“知,知道?”
宋艳牙齿只打颤,不是冻的,而是王玢的话太有分量,如果让王玢跟他有牵扯,他也是通敌啊!到时候别说他,整个介休宋家也担不起这罪名。
“子凡老弟,某可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啊!你可不能这样对某。”
王玢冷笑:“某立功颇多,没有赏赐反而诬陷某通敌,你说某该向谁去申诉?”
宋艳无话可说。
“要想某不牵扯你,也行,告诉某,谁烧的滴水聚。”
王玢一说起这事,宋艳脸色顿时一变:“某,某不知道啊!”
“哼!”
王玢道:“派人散消息出去,就说是宋军侯帮某接洽的鲜卑人。”
“别,别。”
宋艳苦着脸看向王玢,王玢却不看他,给张汛一个眼神,张汛顿时要出门。
宋艳忙道:“某说,某说,某把知道的都告诉你。”
“这就对了嘛!”
宋艳无奈道:“某只打听到那夜似乎有匈奴人在。”
王玢朝张汛一摆手,宋艳又道:“某还知道滴水聚被烧前一天,张脩跟匈奴右贤王羌渠会面,第二日滴水聚就被烧了。”
王玢不由脸色一凝,他已猜到是张脩,没想到他竟如此心狠,报复就灭了整个滴水聚。
“还有呢?”
“真没有了。”
张汛大步朝门外去,宋艳一捂脸道:“事后,张脩还把这事推给鲜卑人,说,说是鲜卑人把您的家人接走,还灭了全聚落的口。”
“你怎么知道?”
“当日张脩跟宋美稷在书房内密谈,某偷听到的。”
宋艳道:“这回真没了。”
张汛打开门出去,宋艳再无话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