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叔,你们怎么在这?阿沅他们呢?”
王玢率部杀出城,留下五十系统骑兵在城门口断后,一帮人顺河而走。
王玢大喜的问朱屠夫。
朱屠夫脸上一阵尴尬,王木匠道:“那夜突有匈奴骑士杀进聚中,四处杀人放火,吾等反抗却被匈奴骑士冲散,无奈出寨后才不见了窦老媪一家及铁铮。”
“是极,是极。”
朱屠夫忙附和。
这等话骗骗普通人还算,骗他王玢,王玢不信,铁铮与他们三人交情匪浅,而几人对窦老媪更是恭敬至极,绝不可能弃窦老媪一家而独自走。
这么一想,应该是铁铮护送窦老媪一家离开,他们想必是安全的。
何况窦老媪并不普通,或许那西河贼曹也会出手相助。
“吾等被击溃后,失去窦老媪一家的消息,想进美稷寻找一下窦老媪一家的踪迹,另一边想看看官府的说法。”
王木匠又道:“子凡先生,这些义士是?”
王木匠的话看似能自圆其说,可仔细推敲又觉得不对,最后其一句反问扯开话题。
王玢也没实话,道:“这两位是河内郝萌、马邑张汛,至于其他人都是某在军中结交的勇士。”
“原来子凡先生从军去了。”
王木匠讶道:“某可听说臧使君大败而归。”
“可不是,此次战败分明是田晏、夏育作战不力,非诬陷公子通敌,真是可恶。”
张汛在一旁咬牙切齿的道。
“哦!通敌?”
朱屠夫眼现怀疑的看向王玢,道:“这是怎么回事?”
张汛当下把王玢从军后的遭遇说了一遍,王玢初从军就在他麾下,没人比他更清楚王玢从军的经历。
王玢的遭遇听到朱屠夫跟高铁匠气愤填膺,朱屠夫更是道:“段纪明阿附阉党,起码有些本事,哼!田晏、夏育没学其几分本事,阿附阉党的本事倒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三哥慎言。”
王木匠沉着脸道。
朱屠夫脸红脖子粗的道:“有何言可慎的?某早就说过段纪明乃白眼狼,你们都不信,主公一出事,他呢?只顾他的战功,可曾想过主公。”
“嗯!哼!”
高铁匠轻咳几声,蒲扇大的巴掌按在朱屠夫肩上,朱屠夫才闭嘴不言。
王玢佯装不闻,想着党锢之祸时多有士族破家灭族,可能给段颎破羌提供援助的恐怕只有大将军窦武,窦老媪又姓,似乎一切都说清了。
段颎破羌,朝臣多有反对,连同为凉州名将的张奂都直接上书反对,还是被窦太后压下,一力支持,才有段颎后来的大破羌胡。
窦家的仇敌是中常侍,而王玢还不想牵扯进去,他目前的想做是把系统展开,于朔方积聚实力,好应对即将到来的乱世。
“朱叔,接下来你们有什么打算?美稷是回不了?”
王玢扯开话题道。
朱屠夫跟高铁匠都看向王木匠,王木匠抚须道:“吾等俱已无家可归,随便找个地方安度百年吧!”
王玢笑了,道:“三位叔父,三将败北,鲜卑实力大增,年前必会袭扰边境,往后几年边境也不会安稳,叔父们若想求安度晚年,恐怕只有前往中原,可中原大地天灾人祸不断,难!难!难!”
朱屠夫跟高铁匠不由皱眉,之前他们真的没想到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