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微明,修都城的骚乱平息,本欲浑水摸鱼的匈奴贵族也安定下去。
眩雷塞,窦宾终于在天明时看到眩雷塞那新建的城墙舒了口气,尤其是看到围在塞外的那一千鲜卑胡骑,脸上喜形于色,对身边的护卫道:“只要跟阿部榆木汇合,咱们就能收拢溃卒,只要收拢一两千人,反攻不敢说,平安回到增山不成问题。”
窦宾的话让心有戚戚的诸鲜卑胡骑定心不少,当下提高马速冲向眩雷塞外的鲜卑胡骑。
窦宾更是连亲卫都没派去招呼阿部榆木,自己率残部就朝阿部榆木处靠拢。
等窦宾赶到眩雷塞下时,却只看到阿部榆木部只有两百骑,比自己的残部还要少,一张脸涨的紫黑,厉声喝道:“阿部榆木,你不该给某一个解释吗?”
阿部榆木的任务是攻占眩雷塞,塞内并无多少守军,只有一些民夫,在一人多高的城墙下,用丈长长枪打退阿部榆木数次进攻。
阿部榆木见眩雷塞进攻不下,天色将黑就派部下前往周边搜粮,搜粮队一去不返,再派人去才知道他们正在寻欢作乐。
阿部榆木虽然大怒,可却没有办法,尤其是在自己麾下诸百夫长虎视眈眈的注视下,大手一挥道:“天色已晚,各部自行筹粮,明日天明前务必攻城,一举将眩雷塞攻下。”
“喏!”
阿部榆木麾下的百夫长纷纷大喜,天明时除阿部榆木本部两百骑准时出现在眩雷塞外,其余百夫长都是各自部落的首领,至今不见踪影。
“你,你……”
窦宾指着阿部榆木说不出话来,毕竟鲜卑内部事他心知肚明,他麾下的十个千夫长,除了他部落的三个千夫长拼命用力,昨日那四个别的部落的千夫长还没触敌就溃败,实在是无法无天。
“断后。”
窦宾最终将这口气捋顺,喝道。
“喏!”
阿部榆木擦了一下头上的冷汗,虽然断后不是什么好活,可窦宾毕竟没为难他,忙答应。
阿部榆木命令部下给窦宾让路,窦宾率残部过去,留下一个心腹收拢溃卒。
突然眩雷塞塞门大开,里面冲出一队身穿钢板甲跟铁扎甲的骑兵,直直朝阿部榆木的侧面冲杀过来。
怎么,这里也有汉骑?
窦宾眉头一皱:阿部榆木真是个榆木,塞内有数百汉军精骑,竟然还敢将部队分散开来打草谷,他个傻缺,怎么不去死。
窦宾心里升起一丝寒气,其余的八百胡骑恐怕不是不回来,还是回不来了吧!
精锐汉骑给他以一敌五印象尚没有淡化,这里有数百汉骑,那八百胡骑还回得来吗?
阿部榆木真是踩了狗屎,才一兵不损得活着挨到天明。
其实窦宾想多了,王玢只是将在追击战中损失的系统骑兵放在眩雷塞而已。
数百系统骑兵几乎毫不费力的凿穿阿部榆木分成两队的鲜卑胡骑,连阿部榆木虽大呼顶住也阻挡不住系统骑兵的冲击。
“快逃。”
窦宾看到系统骑兵冲出连头都没回,对身边亲卫道。
不到三百鲜卑胡骑如风一般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