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特说完,闭眼昏睡过去。
张脩乜视呼征一眼,大步离去。
有狼纛在手,又右贤王羌渠辅助,十数万匈奴尽在某手。
张脩走后,呼征依旧跪在单于床前,看屠特睡的香甜,呼征让侍者们退下,眼中闪现着莫名的光芒,脑海里却想着匈奴最伟大的冒顿单于弑父杀兄的旧事。
良久,呼征突然听到一声长叹一惊,抬眼去看父亲屠特单于,只见单于眼睛依然浑浊,可并没有刚才那般极度虚弱,失望看着呼征,道:“你知,吾为何将狼纛给他,不给你吗?”
“儿子不知。”
呼征趁机低下头,将眼中的恐惧及想法全部压下。
“因为,因为你不够心狠手辣,太优柔寡断,你斗不过张脩,记得此去战争要老实,只有听话,才能坐稳单于之位,才能保住匈奴,记得吗?”
屠特单于语重心长的说道。
“儿子知道了。”
呼征虽然口中说知道,心中却不以为然,鲜卑入侵暴露出汉军的软弱,匈奴未必不能如鲜卑一般崛起,最起码也得提高目前汉人奴隶的地位。
张脩自美稷出兵,右贤王羌渠统率逃奔而来的万骑,左贤王呼征统率美稷地区的匈奴胡万骑,一左一右朝增山县杀去。
等张脩赶到增山外围时,就接到斥候的回报,有近大股鲜卑从西面来。
张脩下意识认为只是鲜卑大举西进是诱惑自己出城野战,可想到自己麾下两万骑,鲜卑撑死万骑,虽不敢说胜,亦不至于大败吧!
“再探。”
张脩忙令斥候再去探查情况,一边派亲卫前去寻找呼征,令其率部向自己靠拢。
呼征接到张脩的呼救,道:“张校尉遇敌了?”
“尚没有。”
“没有,又何必慌张,鲜卑胡骑也是人,不是鬼神,又有何惧?要知吾匈奴也是长自草原,以一敌十不好说,以一敌三还不在话下。”
呼征轻蔑的道。
诸匈奴贵族皆点头,屠特回来将失败原因几乎全推到汉人决策失误上,毕竟没有粮草的匈奴胡骑再强大也发挥不出一分实力。
“岂有此理?呼征意欲何为?”
张脩接到呼征的回话大怒。
右贤王羌渠上前道:“校尉,不必动怒,鲜卑胡骑虽然强盛,可他们远来,又分兵,呼征不动,正好为校尉牵扯城内鲜卑胡骑,城外且不论他们有多少人,某定能为校尉一举歼灭。”
“好,”
张脩点头,道:“若右贤王能为本校尉击破鲜卑胡,某当上表朝廷,给予右贤王王号。”
羌渠眼睛一亮,中原不封异姓王,对胡人的封王也都是归义王等名义上的王号。
然一旦有了王号,就是正统,就能统一匈奴各部落。
“多谢校尉提携。”
张脩的诱惑赤果果,羌渠放手一搏的决心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