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征脸色当即一沉,尼玛,你这是要搞事,羌渠是平贼,自己率人前来也是平贼,岂不是要挑起两方战争。
呼征正想着该怎么辩解。
王玢却道:“不知足下何人?”
那人冷笑喝道:“某乃护匈奴校尉张脩。”
王玢一惊,他还真没见过张脩,没想到张脩在呼征身边,怪不得自己刚才的招呼呼征没反应呢?
呵呵!正好给他们使绊子。
王玢清了清嗓子,大声喝道:“哦!张脩?不知道,某只知护匈奴中郎将臧公,臧公为出击鲜卑鞠躬尽瘁,然被阉党构陷,竟惨死狱中,悲乎!哀哉!”
“汝刚说某乃通敌之罪,呵!真是可笑至极,某在军中立下多少军功,别人不知,屠特单于当一清二楚,左贤王不信,可亲自问问屠特单于,某是不是通敌?”
“此战之败,实则是阉党立功心切,轻敌冒进之故,致使上万匈奴精骑损失殆尽不说,还欲推卸责任,说某通敌,某出现美稷,如何向外传递消息,还不是仰仗匈奴人。”
张脩听王玢一口气说出许多大急,忙道:“休得胡说,此事朝廷自有定论。”
呼征不屑一顾,臧旻被构陷下狱致死的消息早已传遍海内,之后太学生请愿,绣衣御史被下狱顶罪。
党人跟阉人政治斗争是大漩涡,此刻看来王玢能短时间内拥有数千精锐铁骑,恐怕,恐怕这是党人在背后支持吧!
毕竟关西出将,关东出相,关西名将不是杀过党人领袖(如张奂),就是阿附阉人(如段颎),要么就自成一体(如安定皇甫家)。
呼征冷冷看向张脩,道:“朝廷只是通缉王玢,捕匪求盗乃官府之事,恕某不能参与,即是误会,说开便好。”
“你……”
张脩指着呼征大怒,便被羌渠拦下,毕竟这周围都是呼征的心腹,若杀了他,也尽可把罪名按在王玢身上。
一句战殁,谁又能去质问王玢。
呼征看着羌渠在张脩耳边低语几句后,张脩安静下来,只是目光不太好看。
呼征冷冷瞥视张脩一眼,道:“张校尉,某父朝廷所赦封的归义王,可不是你家的奴隶,可以让你呼来喝去。”
王玢不知对面正在内斗,见对面不说话,又道:“左贤王,你我都是为抗击鲜卑而来,如今你我对峙在此,鲜卑已携带辎重趁机逃窜。”
呼征脸色一变,鲜卑劫掠财物甚多,他之所以硬顶着张脩不离增山,就是为了用增山城内的财货拉拢匈奴贵族挺他,然后派人贿赂十常侍,好得以顺利继承匈奴单于的大位。
呼征看向一个卫士,那卫士立刻离去,不久复来,鲜卑显然已出城。
呼征顾不上张脩的意思,大喝:“汝果真是被冤枉的。”
“自然。”
“既然这是帝国内部矛盾,恕小王不敢掺和,小王先行告退。”
王玢道:“左贤王且去,某绝不追击,若左贤王遇到困难,尽可派人来唤某,某定当为左贤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呼征不应王玢拍马离去,匈奴胡骑虽然纪律稍差,可居美稷百余年,进退还是有法。
呼征也不会傻到相信王玢不会追击的话,留下千骑断后,大队依次离去。
王玢看到匈奴追击鲜卑胡骑,自己径直率系统骑兵进入增山。
王玢在进入增山城的那一刻,仓库内的各种资源增加一万,尤其是玉符也增加过万。
最重要的是城内物资堆积如山,这都是万余鲜卑胡骑劫掠匈奴积攒百年的财富。
还有数千妙龄少女,王玢想到青盐泽那数百矿工及水匪,这下不怕他们不用心工作了。
呼征解决完鲜卑胡骑才发现,他们随身携带的财物很少,只有盐茶丝绸,金银、铜钱却没有一个,气的呼征大骂鲜卑胡愚蠢的同时,调兵回增山。
可增山已被王玢夺取,两千多精锐甲士守城,就算是破城,他这一万胡骑也攻不下来反会损兵折将。
金银于王玢来说是身外物,还有那些缴获鲜卑人的兵器。
为离间呼征跟张脩,王玢大手一挥命人都送于呼征,还告诉呼征:如果缺任何物事,都可随时带人来买。
匈奴贵族大喜,呼征眼里却闪着异样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