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葭挑眉,拉长语调问:“你可知罪?”
“臣知罪,”尚宫女官倒豆子一样说个不停,“陛下还是公主时,臣明知听花阁只有四名宫女,却从未送人过去;传皇后,哦不,是太后娘娘诏令时,总是最后一个传到听花阁;宫中每每举办宴会,罪臣只当陛下无心参加,鲜少报之……”
女官越说心越凉,新皇有靖安将军辅佐,那靖安将军又是个朝堂杀人面不改色的,难保女皇没有受到影响。若陛下记恨她从前怠慢,她今日岂不是要交代在这……
“你倒是清楚,”云葭缓缓道,“你从前所为,可有人授意?”
女官立马交代清楚:“妩太妃,都是妩太妃身边的粉黛告诉罪臣这样做的。粉黛说,对待听花阁只需刻意忽略,陛下您怎么也翻不出天去……”
云葭一笑,别说妩妃,她又何曾想过扶熙皇位会与自身相关?
“来人!”云葭佯怒:“给朕把她拖下去!”
殿外侍卫齐声应是,女官狠狠磕头,求饶道:“请陛下饶了罪臣,自陛下登基起,罪臣再未与逸仙宫联络,只想一心效忠陛下……”
女官的额头沁出血来,云葭挥手退去侍卫,“大发慈悲”道:“你想效忠,今日朕便给你这个机会。朕要你为朕监视逸仙宫,你可愿?”
女官处于捡回一条命的欣喜之中,忙不迭点头:“多谢陛下,罪臣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