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文门下,萧晟轻轻晃了晃手中的老虎灯,不知从怀中掏出个什么,动作极快地插入云葭发间:“这是末将的回礼。”
云葭抬起手摸了摸,奈何今日发髻盘得复杂,只得放弃:“将军便送到这吧。”
萧晟闻言当真转身就走,就是步子迈得极慢。本来就别扭着的云葭见此情形,不知打哪儿涌上来的占有欲,道:“将军且慢,明日泽皇游玩一事自有怀尚书等大臣负责,将军只管待在府中就是。”
萧晟回首,夜色中他惯常清冷的五官略带一丝温柔:“陛下忧心末将与淳于朗同去?”
“我哪有?”云葭瞪着眼睛:“我有说过么?”
一时间,心情更加好的萧晟缓步回来,动作轻柔地摘下云葭面纱,坚定道:“末将不会走。”
说完他神色恢复以往,迈着大长腿翻身上马,走之前竟没忘帮云葭将面纱重新戴上。
因周浩仓与兰芷等人跟得太远,依稀能看见萧晟的动作却看不见萧晟的神情。瞧着云葭呆呆站在崇文门下,兰芷关心道:“陛下怎么了?靖安将军为何摘您面纱?”
云葭摇摇头,告诉自己方才萧晟昙花一现的温柔,绝对是十足十的假象:“无妨,只是面纱戴得久了,朕想透透气,靖安将军顺手帮了个忙。”
兰芷不由在崇文门下,尤为撒野的寒风中抱紧身子。天寒地冻的冬季,风经过面纱都吹了进去,陛下有什么需要透气的
议政殿,跳跃的烛火旁,云葭把玩着掌心中的金簪。这根小巧的累丝垂蓝宝石金簪便是方才萧晟不由分说,直直插入她发间的。
云葭手指转着金簪,琢磨着:“我怎么总觉得上次争吵过后,萧大将军有些变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