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来琢磨去,云葭觉得关心臣子身心健康,乃是为君者的分内事,她该重视这一情况,是以与云霁联手举办一场赏花宴。当然,云霁出的是公主府,云葭出的是圣旨。
出席赏花宴的,全部是朝廷官员家中的适婚男女,因家境相仿,又有云霁夫妇从中牵线,倒也成了不少对。钱侍郎之子更是喜获沈暮之女欢心,婚后夫妻二人感情甜蜜,羡煞旁人。
云葭一见效果好,当即决定每年举行一次赏花宴,致力于百官的家庭幸福。从此之后,赏花宴一直在扶熙延续了下去。
“朕自认并未苛待朝中大臣,”贤仁宫中,云葭念叨道,“怎么就有人因为雁瑞区区银票,晕头转向了呢?”
许太后递给云葭一块糕点,安慰道:“这不是陛下的错,待科举考试结束,陛下换下那些个腐朽贪财的就是。”
“不瞒母后,儿臣也是这般想的,只愿此次科举考试的前三甲,莫要令儿臣失望。”云葭看了看左右,低声道:“近日菱儿如何?”
见云葭小心翼翼,许太后捂嘴笑道:“菱儿到晨曦园放风筝去了,自打吕承之搬出逸仙宫,菱儿的心情好了不少,已与哀家相处如常。”
“池学士与朕禀报,菱儿已经重新上他的课了。”云葭的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失落,云菱与太后、池羽恢复如常,唯独对她,再不入议政殿拜见。每每云葭来贤仁宫,云菱也是十有八九不在的。
“陛下不必往心里去,这孩子年纪小,心里还别扭着,过些时日就会好的。”许太后拉过云葭的手,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