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吕奢是被大臣们扶出雁塔的。”月上柳梢头,议政殿恢复了安静,云葭坐在梳妆镜前笑道:“真是畅快。”
兰芯为云葭取下发间珠翠,道:“吕奢写信问遍诸国,仍不知吕皇子究竟在何处,可有得受呢。”
“一切才刚刚开始,”云葭喃喃着,转过头问,“兰芷呢?”
“奴婢在这。”兰芷自殿外缓步走进,轻轻放下盛着温水的金盆,欲为云葭净面。
“不急,”云葭按住兰芷拿着湿帕子的手,柔声道,“朕有几句话要与你说。”
兰芯虽不知陛下为的是何事,但也极有眼色地拉着湄退下,一左一右守在门外。
“陛下要说何事?”兰芷好奇问。
“李卉为人可靠、为将忠勇,自是值得你托付终生的,”云葭说完,果然见兰芷的双颊飞上彩云,“你与兰芯整整伴了朕十六年,早就到了相夫教子的年纪,为着朕,这才耽误了下来。”
兰芷连忙摇头:“奴婢甘愿一生伺候陛下!”
“胡说,”云葭嗔怪道,“你与李卉两情相悦,朕岂能做那等棒打鸳鸯之事?”
“朕今日之所以与你说这些,还是想问过你的意思。朕有意为你与李卉指婚,可战争将至,不知你可还愿嫁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