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的眼睛有些发散走神,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漂亮的眼睛里依旧略带清冷,但比起之前的寒意要少上了几分。有一股春天将至,冬雪初融的感觉。
“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月如叹了口气,冷冰冰的语气里带着些微的疑惑。柳叶眉毛微微紧蹙着,一脸的不解神情。
“真是个白痴,哑巴护卫那晚哪里是要杀我,是发现你靠近我,要杀你才对。”月如的语气稍显戏谑和刻薄,似乎是在嘲讽某个脑残的家伙。
由于离水体注定不能与人亲密,所以自打记事以来,月如便一直是一个人,静静的守着自己的小世界。
无论是她的父母,抑或是亲戚朋友,都要么是由于过度的接触月如而导致了各种意外死亡,要么就是视月如为怪物,远远的躲开着她。
所以,自始至终,月如都是一个人。
一个人静静的守住自己内心的小世界。
即使是后来继承皇位,成为了里世界的女王,这一状况也仍旧没有丝毫的改变。
已经习惯孤独的月如,即便是身边多了一个忠心耿耿的哑巴护卫,也仍旧没有敞开心扉,始终是孤独的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这么多年下去,她早已不愿也不敢对别人敞开心扉。
她不想,也不愿去招惹是非。
就算里世界灵源乡的出入口,被血将军所掠夺,她的心情,也没有产生太大的波动。
毕竟,灵源乡的人们,早已经跟外界断了接触,那个空间门,也早已成了没有太大意义的摆设。
唯一有稍许遗憾的,就是以后很难再去那个小湖边了。
那个小湖,是月如很久以前偶然发现的美景。
那里人迹罕至,却风景如画,在那里,月如不用去想如何治理国家,也不用去想,如何避免去离水体伤害到别人,在那里,她只需要静静的享受一个人的宁静罢了。
那一天,也是如此。
趁着空间壁垒几年一度的薄弱期,月如再次回到了那个小湖边,想要静静的享受一下一个人的宁静。
结果,却有一个不知死活的无耻家伙,误打误撞的以着一股开天辟地的白痴姿态,硬生生的闯入了她的世界。
说是巧合也罢,说是误会也罢,迟寒是月如记事以来,唯一一个只把她当成普通女子看待的人。
没错,是唯一一个,即便是一直守护月如的哑巴护卫,也一直是把月如当作女王、主人来看待,根本就不会把月如当作一个普通的女人。
那个时候,月如的心,就开始轻轻的波动了。
只不过,那时的月如只以为,这只能当作一段有趣的回忆,根本就没想过二人还会产生后续的交集。
月如只以为,迟寒那种一定要救你的姿态,也只是像以前遇到的某些人一样,不过是惺惺作态罢了。
却不曾想,迟寒这个白痴,竟然真的来到了灵源乡的王宫并且一鼓作气地,克服了种种困难,将月如从王宫里‘救了’出来。
就算是半路上,迟寒知道了月如不是普通的人,却仍旧只把月如当作是一个弱女子,当作是一个普通女人那样对待。
“说起来,那时的蒲公英,其实真的很美呢。”月如嘴角轻轻上扬,但还不待她彻底笑出来,她的脸色就又重新暗淡下来,“越是这样,我就越不能伤害你呢。”
月如喃喃,脸色越发的黯淡,“是啊,跟你走的越近,就会对你造成越大的伤害呢。”
嘴上这样说着,月如却是忍不住的,从怀中掏出了一面镜子。
这是灵源乡的王自古传下来的一件缔具,他并没有什么攻击力,有的仅仅只是一种奇特的侦察能力,可以随时随地观看到某些人正在做什么事。
历代灵源乡的王,都会用这面镜子,来防止国内有什么阴谋叛变的发生,只不过,月如却是很少用她罢了。
而她现在拿出这面镜子,也不是为了什么政治上的问题,仅仅是想知道,“迟寒现在在干什么呢?”
随着月如的询问,镜子的镜面,瞬间波动起来,不消片刻,便是如同放电影一般的,显现出了迟寒正在遭遇的一切。
仅仅只是看了一眼,月如的眉毛便是微微一挑,然后周围的气温就开始降低,而在下一瞬间,她就已经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