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烈酒和小饰品一直是殖民者对土著的主要贸易品,很多土著在沾上酒瘾之后,每天打猎所得,除了自己吃的基本都拿去换酒了。
而那些头人则用殖民者卖给他们的武器,去捕获同胞当奴隶贩卖,换取酒和小饰品。之后殖民者更是发现了类似的东西,那就是鸦片。
都是一样的套路,先让当地人上瘾,然后开展贸易。无论是小农经济的中国,还是处于原始社会的土著,他们对于外界的需求都是很少的,殖民者只能用这种方式开展贸易。
当然这只是在实力弱的时候,实力强的时候就直接开抢,从土地到头皮,没有什么是他们用不上。
现在也是一样,在陌生而又荒凉的澳大利亚,新南威尔士现有的力量不足以消灭土著,所以就只能谋取“和平”的贸易方式。
但是当地土著并不领情,他们不像非洲同胞一样,喜欢在身上弄一些亮晶晶的饰品。也不像印第安人一样,在自己身上弄羽毛。
澳大利亚土著都是往自己身上涂白色颜料,然后在自己身上弄疤痕作为装饰,在部分部落里,还会切掉自己手指头,或者敲掉一颗牙齿做行为艺术。
这种在自己身上玩花样的作死艺术,根本不需要什么小玻璃球做装饰。而烈酒在当地人中不受欢迎,科尔比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立刻喜欢上烈酒的土著。
好吧,还是只能抢了,抢劫也算是民族传统,威廉得好好谋划一下接下来的计划。
“罗伯特,你看看这个家伙,”威廉指着旗杆下喝的摇摇欲坠的科尔比,对着坐在他身边的罗伯特说道,“他穿上衣服大声敬酒的样子,除了肤色和我们没什么区别嘛。”
“对啊,”罗伯特笑了笑没多说什么,“除了肤色。”
对于罗伯特来说,这层肤色就是最大的区别,文明和原始的区别。
在接下来的一百年中,昭昭天命一直是美利坚扩张的信条,而在同源的大不列颠,类似的盎格鲁撒克逊优越论可比在美国还要盛行。
在罗伯特眼中,自己虽然在国内碌碌无为,只能跑到这片蛮荒之地讨生活。但是靠着这身白皮,自己就是比这些土著要文明。
哪怕像威廉说的一样,他们之间的言谈举止没什么区别,但是靠着肤色,自己就是高人一等。
直到二战的时候,各国还在给自己的民族优越论找科学依据,何况是黑奴贸易大屠杀都还合法的现在。在所谓的文明世界中,像沃特金一样把土著当人的都是少数。
所以威廉也不在意罗伯特的敷衍,他举起酒杯接着说道。
“像沃特金说的一样,我们要将文明之光撒在这片大地上,为倒霉的沃特金干杯。”
“为倒霉的沃特金干杯!”
除了执勤的士兵,殖民地所有的人都来参加宴会了,嗯,沃特金今天执勤,这真是一件值得大家喝一杯的事情。
大家碰了一杯之后,又接着闲谈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