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轩拱手道:“阁下神功盖世,佩服佩服,咱们化敌为友,让在下结交了阁下这位朋友如何?”
黄洋道:“适才你说什么布置醉人蜂,显示有害我之意,此刻比拼不敌,却又在另出什么主意?”
杨轩道:“咱二人合则两利,离则俱伤。黄少主,你是皇太叔的二儿子,大哥被文仲害死,大王的宝座给人家夺了去,怎地不想法子去抢回来?”
黄洋怪目斜睨,阴恻恻的道:“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杨轩道:“你要做大王,非得我相助不可。”
黄洋一声冷笑,道:“我不相信你肯助我。只怕你恨不得一剑将我杀了。”
杨轩道:“我要助你做大王,乃是为自己打算。第一,我恨死文仲那小子,他在少室山逼死我,令杨家在武林中无立足之地,我定要助你夺得王位,以泄我一口恶气。第二,你做了一人之下的大王后,我另行有事盼你相助。”
黄洋明知杨轩机警多智,对己不怀好意,但听他如此说,倒是信了七分。须知当日文仲逼得杨轩狼狈不堪,黄洋在十武士中亲眼目睹,他忆及此事,登时心下极是不安,原来黄洋虽将文仲擒住,但自忖决非文仲拳掌的对手,若是狭路相逢,动起手来,那是非丧命于文仲的无形拳掌之下不可,唯一对付之策,只是以女子性命作为要胁,再设法文仲,可是也无多大把握,于是便问道:“阁下非文仲对手,却以何法制他?”
杨轩脸上微微一红,道:“不能力敌,便当智取,总而言之窝阔台那厮由在下擒到,交给阁下处置便是。”
黄洋大喜,他一直放心不下者,便是窝阔台的武功太强,自己敌他不过,杨轩既能将之擒获,可说是去了自己最大的一个祸患,但转念一想,只怕杨轩大言欺骗,别轻易上了他的当,说道:“你说能擒到窝阔台,岂不知空想无益,空言无凭?”
杨轩微做一笑,说道:“这位花庄主,是在下的盟友,窝阔台这小子已为庄主所擒。她正想用这小子来和阁下换一个人,咱们所以要引阁下到来,其意便在于此。”这时花翎已离两人十余丈,游目四顾,兀自在寻找文仲的所在,隐隐听到杨轩的说话,便即回过身来。
黄洋一躬身,算是行礼,喉腹之间叽叽咕咕的说道:“在下拜见黄洋。不知要换哪一个人?”
花翎脸上微微一红,她心中日思夜想念兹在兹的便是文仲一人,可是她以孀居之身公然向旁人吐露心意,究属不便,一时却是难以对答。
杨轩道:“窝阔台这小子的义兄文仲,当年得罪了庄主,可说是仇深似海。花庄主要阁下答应一句话,待阁下受禅了北国大王之后,须将文仲交与庄主,那时是杀是剐,油煎凌迟,一凭庄主处置。”
黄洋哈哈一笑,心想:“他禅位之后,我原是要将他处死,你代我动手,那是再好也没有了。”但他为人极且精细,只觉此事来得太过容易,深恐其中有诈,又问:“杨公子,你说待我登位之后,还有事求我相助,不知是否在下力所能及,言明在先,以免在下日后无法办到,成为无信的小人。”
杨轩哈哈一笑,道:“黄大王既出此言,在下便一万个信得过你了。咱们既要做件大交易,在下心中之事却也不必瞒你。杨家乃中原名家,咱列祖列宗遗训,务以兴复大宋为业,在下力量微薄,难成大事。殿下正位为大王之后,杨轩要向兵王借兵十万万、粮饷称足,以为兴复大宋之用。”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