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轩一见之下,疑心登起,但他做梦也想不到窝阔台乃是伽罗的哥哥,伽罗又是黄洋的,黄洋半生孤苦,碰上了个女神,宁可舍却自己性命,也决不肯让旁人伤及她女神的亲人呐,至于皇位什么的,更是身外之物了。
杨轩首先想到的便是:“莫非黄洋与文仲之间,暗中有什么勾结?他们究竟是北邦一家人,说起来还是师徒,常言道疏不间亲,怎能将我这个素无瓜葛的外人放在心中?”跟着又想:“为今之计,唯有替黄洋立下几件大功,以坚其言。”当下转头向文仲道:“文仲,你回到北邦之后,有多久可接任兵王之位?做了大王之后,又隔多久再传位于我大哥?”
文仲鄙薄其杨轩为人,冷冷的道:“我还能做个几十年。”
杨轩斥道:“胡说道,哪能等得这么久?限你一个月内,登基为王,再过一个月,禅位于延黄洋。”
文仲于眼前情势,早已看得十分明白,黄洋与杨轩把自己当作踏上兵王之位的阶梯,只有自己将权位传了给黄洋之后,他们才会杀害自己,此刻却碰也不敢多碰,若有敌人前来加害,他们还会极力予以保护,他哈哈一笑道:“我的位子,只能传给我儿,要我提早传位,倒是不妨,但要传给旁人,却是万万不能。”
杨轩怒道:“你哪有儿子,再者我亲耳听到,你已答应将位子传给黄洋殿下,怎么此刻又反悔了?”
文仲道:“你怎么会亲耳听到?嘿,黄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原来当你算计我之时,这位杨轩在你后边虎视眈眈的瞧着你。”
杨轩心下一凛:“不好,这句话可说错了。这文仲看似憨厚,实则老奸巨猾,实是不易对付。”当即岔开话头,冷冷道:“好吧,我先将窝阔台这小子一剑杀了!”说着唰的一声,长剑又抽了出来。
文仲哈哈大笑,说道:“你当我文仲是什么人?你杀了我弟弟,难道我还甘心受你摆布?你要杀尽管杀,不妨连我也一起杀了。”
杨轩一时倒是踌躇难决,此刻要杀窝阔台,原只一举手之劳,但怕文仲为了杀弟之恨,当真是豁出了性命不要,那时连黄洋的大王也做不成了。他手提长剑,剑锋上的青光映得他雪白的脸庞泛出一片惨绿之色,侧头向黄洋望去,要听他示下。
黄洋说道:“这人说得出做得到,倘若他服毒自尽,或是一头碰死了,咱们的大计便归泡影。好吧,窝阔台这小子暂且不杀,既在咱们兄弟的掌中,便不怕他飞上天去。你将解药给我再说。”
杨轩道:“是!”但随即寻思:“
黄洋适才向伽罗使眼色,到底是什么用意?这个疑团不解,我贸然给他解药,总是大为不妥。可是我若再拖延,定然惹他大大生气,那便如何是好?”恰好便在这时,听得花翎叫了起来:“杨轩你这小子,你说第一个给我解毒,怎么新拜了个大哥,便一心一意的去讨好这丑怪?可莫怪我把好听的话骂出来,他人不像人”
杨轩一听,正中下怀,向黄洋陪笑道:“大哥,我盟友妹子性子刚强,若是言语中得罪了你老人家,还请担待一二,免得她又再不逊。兄弟我先给姑娘解毒之后,立即给大哥化解。”说着便将那瓷瓶递到花翎鼻端。花翎只闻到刺鼻的恶臭,正欲喝骂,却觉四肢间劲力渐复,又过片刻,便即行动如常。她接过瓷瓶,不住力嗅。
杨轩为了拖延时间,也不加制止,只在暗中注视黄洋和伽罗的神色。
花翎一解,将瓷瓶拿在手中,说道:“杨轩,这几个女人我瞧着惹厌得紧了,你都给我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