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轩不予理会,只不过他也是打的十分的烦躁,既胜不了又输不了,这时突然收招,走出数步,突闻衣襟带风,高三世仍是不依不饶飞身上来,一棍横扫,怒喝:“小子,你想逃么?”杨轩本就让了三招,欲待夺路而走,却被他棍风四面拦住了,脱身不得。高手比武差不得半分,杨轩存了个相让之心,登时处处落在下风,狼狈不堪,数次险些命丧于他棍下,眼见他一棍疾进,击向自己小腹,知他这一棍尚有厉害后着,避让不得,当即横棒一挡。忽觉他棍上带着一股凌厉之极的内功,不禁一惊:“你要和我比内力?”心念甫动,敌人内力已逼着过来,除了也以内力招架,更无他策,当下急运功劲,与高三世的内力相抗。
二人的武功练到这步田地,若是偶一疏神中了对方一棍一掌,纵然受伤,却也不致有其大碍,此时比拼内力,却已到了无可容让、不死不休的境地。二人从前数次比试也不过是在为现在铺招,都因忌惮对方了得,自己并无胜算,决不敢轻易出此一着,生怕求荣反辱,枉自送了性命。
杨轩生平倒是最恨欺师灭祖的人,但他也相信事出有因的道理,起初便是以阻着高三世为目的,而又与高三世的一番对话,实已无杀他之意,当下气运丹田,只守不攻,静待高三世内力衰竭。可奇怪就奇怪在这高三世的内力犹如长江浪涛,源源不绝的涌来,过了一浪又是一浪,非但无丝毫消减之象,反而越来越是凶猛。杨轩突然想起一事,不禁大惊失色。
原来杨轩自信内力深厚,几年来来勇猛精进,又是阴柔无解,纵然难以胜过高三世,但若全力守御,无论如何不致落败,岂知拼了几次,高三世的内力竟然愈来愈强。杨轩想起与他与肖汗和一禅比力之际,曾在足上连运三次劲,竟是一次大似一次,此刻想来,似乎是第一次进攻的力道未消,第二次进攻又至二次劲力犹存,第三次跟着上来。如果只守不攻,由得他连运催攻,定然难以抵挡,只有乘隙进攻,使他非守不可,那知他的攻势不致被逐步加强,心念动处,立即运劲反击,二人以硬碰硬,全身都是一震。
杨轩猛的想起了“易筋洗髓篇”中的“成长”一说,此招便是随着随手的不断强大而强大自身。
又拼了两个时辰,已至申刻,杨轩的周身精力已是全然用尽,再无半点半滴留存。但高三世却仍是精力充沛。
一禅瞧见情况不妙,当下叫道“紫薯怪,莫要再打了,那西边的位置给你了便是”
高三世喝道“我杀的正是起劲儿,岂有罢手之理?他既然说是擒我易如反掌,我为何还要手下留情呢,一禅大师是当代的武侠大宗师,不干涉他人比斗的事儿,难不成还要我一个西域的人讲一遍吗?”
只见这杨轩已是顶不住了来自于高三世的猛烈攻击,一禅这时挡在了杨轩的身前,一招“顶上化佛”挡住了这本是足以要了杨轩的一招致命伤。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