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书上所绘姿式,乃是练功时化解外来魔头的一门妙法,bn在极度困厄之中做出这个姿式来,倒并非偶然巧合,须知食噎则咳、饱极则呕,原是人身的天性。他在奇痒难当之时,以头抵地,那也是一种自然的习惯,不足为异。只是这书跌下时刚巧翻在这一页上,那倒确是巧合,至于天意是祸是福,却难说得很了。他呆了一阵,疲累已极,便即睡倒。第二日早上起身,刚钻出被窝,瑶雪匆匆走进殿来,一见到他赤身露体的古怪模样,“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说道:“怎么你还没死?”bn一惊,钻入了被窝,道:“小人没死!”以下暗暗神伤:“原来她早拟我已经死了。”
瑶雪道:“你没死那也好!快穿好了衣服,跟我再出去捉毒虫。”
bn道:“是!”等瑶雪出殿,他去向土尔扈特兵另讨一身衣服。那些土尔扈特兵见他每日跟瑶雪出去,知道郡主对他青眼有加,便拣了一身干净衣服给他换上。
bn跟随瑶雪出外,仍与以前数日一般,以铜鼎诱捕毒虫,最后拣出最毒的一条虫来,以鸡血养过,再他身上血液,然后瑶雪用以练功。bn亦是照着书上的图形,化解虫毒。第二次吸血的是一只青色蜘蛛,第三次则是一只大蝎子。瑶雪每次都料他必死无疑,但见他居然不死,心下不禁暗暗称异。如此捕捉,三个月下来,乌尔雅门外周围十余里中毒蛇毒虫越来越少,被香气引来的毒虫大都孱弱,不中瑶雪之意。两人出去捕虫时,便离乌尔雅门渐远。这一日来到城西三十余里之外,铜鼎中烧起香料,直等了一个多时辰,才听得草丛中瑟瑟声响,有异物过来。
瑶雪叫道:“伏低!”bn便即伏下身来,只听得响声大作,颇异寻常。
这异声之中,夹杂着一股中人欲呕的腥臭,bn屏息不动,只见长草分开,一条白身黑章的大蟒蛇,从西而东的蜿蜓游至。这蟒头作三角形,头顶上高高生了一个凹凹凸凸的肉瘤。北方蛇虫本少,这蟒蛇如此异状,更是bn从所未见。那蟒蛇游到铜鼎之旁,绕着铜鼎团团转动,但这蟒身长二丈,粗逾手臂,如何能钻得进铜鼎之中?但它闻到香气,又为铜鼎的铜铁之毒所吸引,不住将一颗巨头用力去撞那鼎。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