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钟道:“一切依你便是。”当下陆勇回到地洞之中,命家人将受伤的诸人扶了出来。那五末缩成一团,便如一个大肉球,一见到山川,只吓得魂不附体。
陆勇也不多说,给各人接骨的接骨、疗伤的疗伤,直忙到大天亮,这才就绪。受伤的诸人分躺在床上或是门板上休息,陆家的家人做了面出来供众人食用。
司徒钟吃了两碗面,向陆勇笑了笑,道:“算你还识时务,没在这面中下毒。”
陆勇道:“说到用毒,天下未见得有更胜似你的毒心,我虽有此心,却是不敢班门并斧。”
司徒钟哈哈一笑,道:“你叫家人出去,给我雇十辆驴车来。”
陆勇道:“要十辆驴车何用?”
司徒钟双眼上翻,道:“我的事,也用得着你管么?陆药神在这里人缘想必不差,要雇十辆驴车,不会是什么难事。”陆勇无奈,只得吩咐家人出去雇车。到得午间,十辆驴车先后雇到。
司徒钟道:“将车夫都杀了!”
陆勇大吃一惊,道:“什么?”只见酒仙谷众弟子手掌起处,啪啪几声响过,十名车夫已然尸横就地。
陆勇怒道:“老贼,这些车夫什么地方得罪你啦?你你竟下如此毒手?”
司徒钟道:“酒仙谷要杀几个人,难道还要论什么是非,讲什么道理?你们这些人,个个给我走进大车里去。喂,一个也别留下!贤侄,你有什么医书药材,随身带上一些,我可要烧你的屋了。”
陆勇又是大吃一惊,但想此人无恶不作,多说也是白饶。各种医书他早已读得烂熟,不用再带,但许多精心炮制的九色花丸,却是难得之物,当下口中咒骂不休,捡拾弃物。他收拾未毕,酒仙谷的诸弟子已在屋后放起火来。
山川、马权、胡青山等一干身负上乘武功之人,不是为司徒钟以邪法化成了废人,便是中了bn的冰蚕寒毒。少林派小字六僧中的两个师傅本来受了山川之嘱,要逃回寺去报讯,岂知司徒钟布置甚是严密,两个人虽分从东西方逃出,都给抓了回来。少林寺山川等七僧、兴元府杨家庄上马权等五人、赤岭怪胡青山等人,二十个人中除了陆勇一人周身无伤之外,其余十九人个个身受重伤,难以自主。其中以柳如絮中毒最深,司徒钟却一时不想她便死,给她服了一点解药,令她身上的毒性略减,不死不活。这二十个人再加上陆勇的家人,数十人分别给塞入十辆车之中。酒仙谷的众弟子有的做车夫,其余的便骑马在旁押送。
山川等心中都是存着同样的疑团:“这老贼要带咱们到何处去?”人人明知若是出口询问,徒受酒仙谷之辱,决计得不到回答,心想:“暂且忍耐,到时自知。”一上车后,酒仙谷诸弟子便将帷幕拉上,用绳缚紧,令车中各人看不到外面情形。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