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童连叫:“可惜,可惜!”又骂虚竹:“蠢才,叫你点意舍穴,便令他立时动弹不得,谁叫你去点阳纲穴?”
平济又惊又喜,道:“喂,你这法门当真使得,这一点虽然点错,却已将他吓得不亦乐乎!”
平济先生滚下山坡,伟老二却已抢了上来。
平济提袋上前,说道:“伟老二,你来试试,那也很好。”
伟老二见丛越先生一招落败,心下甚是警惕,提起了“妖刀”,斜身侧进,一招“云绕巫山”,向平济腰间削了过来,平济叫道:“啊哟不好,道人用刀,我可对付他不了啦,你没教我对付刀的门法。这会儿再教,也来不及了。”
那女童叫道:“你过来抱着我,跳到树顶上去!”这时伟老二已向平济连砍了三刀,幸好伟老二对他心存忌惮,不敢过份逼近,这三刀都是虚招。但平济抱头鼠窜,情势已万分危急,听得那女童这般叫唤,心中一喜:“上树逃命,这一法门我倒是学过的。”正待奔过去抱那女童伟老二刀进连环,迅捷如风,唰唰两刀,向他要害处砍了过来。
平济叫道:“不得了!”提气一跃,身子笔直上升,犹如飞腾一殷,轻轻上了一株大松树顶上。
这松树高近四丈,平济说上便上,倒将伟老二吃了一惊。伟老二武功精强,轻功却是平平,这么高的松树之巅,那是万万爬不上去的,但他着眼所在,本来不在平济而在女童,喝道:“死和尚,你有本事便在树顶呆一辈子,永远别下来!”说看拔足向那女童,一伸手,抓住她的后颈,他还是要将这女童擒将下去,要大伙人人砍她一刀,饮她人血,歃血为盟,使得谁也不起异心。
平济见那女童又被擒住,心中大急,寻思:“她叫我抱她上树,我却自已逃到树顶,这轻身功夫是她传授我的,这不是忘恩负义之至么?”想到此处,一跃便从树顶跃了下来。他手中本来拿着那只布袋,跃下之时,袋口恰好朝下,仓卒间,一心只是想救女童脱险,顺手一罩,便将伟老二的脑袋套在袋中,左手一伸,一指向他背心上点去,这一指仍是没能按那女童所授,点中他的“意舍穴”要害,却是偏下寸许,戳到了他的“胃仓穴”上。
伟老二只听得头顶生风,跟着便是漆黑一团,目不见物,大惊之下,一刀向前砍出,一刀砍了个空,其时正好平济伸指点中了他的胃仓穴。
伟老二身子并不因此而软瘫,双臂一麻,当的一声,刀也落地,另一手也放松了那女童的后颈。他急于要摆脱罩在头上的布袋,着地向外滚出。平济抱起那女童,再度跃上树顶,连说:“好险,好险!”
那女童脸色苍白,骂道:“不成器的东西,我老人家教了你功夫,却两次都搅错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