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朗叫道:“老娘子,你若是恼了咱们这批不速之客,便进来打上一架吧!”过了一会,门外仍是没有声息。
图白朗道:“好吧,让白某第一个来领教鬼娘的高招,明知打不过,仍要打一打,那是白某至死不改的臭脾气。”说着身形一晃,舞动单刀护住面前,便冲向门外。此人武功虽然未臻一流境界,却是好斗成性,勇悍无比。徐敬舟、马权、白朗三人和他情同手足,知他决不是鬼娘对手,一齐跟了出来。众人有的佩服四人刚勇,有的却暗自讪笑:“你们没有见过鬼娘的厉害,却来妄逞好汉,一会儿吃了苦头,那可后悔莫及了。”只听得白朗和图白朗两人声音一尖一沉,在厅外大声向童姥挑战,却始终无人答腔。
适才搭救黄衫女子这枚松球,其实是平济所发。他见众人疑神疑鬼,不由得暗暗好笑,但他是个诚厚笃实之人,不愿旁人蒙在鼓里,说道:“鬼娘确已逝世,各位不用惊疑不定。”又见那胖子还在张口乱咬他的兄弟,心想:“这里许多英雄好汉,难道真的无人能够p鬼针?我本来不愿人前显能,但既然谁也不肯救他二人性命,我只好动一动手了。”当下站起身来,走到二人身前,伸手在那胖子背心上拍了一拍,这一拍使的乃是“醉九州”功夫,正是p鬼针的对症妙术。一股阳和之气通入那胖子的阴乔脉中,登时将他体内的生死符给化解了。那胖子双臂一松,坐在地下,呼呼喘气,神情委顿不堪,说道:“兄弟,你怎么啦?是谁伤得你这等模样?快说,快说,哥哥给你报仇雪恨。”他兄弟见兄长神智回复,心中大喜,顾不得脸上重伤,不住口的道:“哥哥,你好了!哥哥,你好了!”
平济又伸手在每个黄衫女子的肩头上拍了一拍,说道:“各位是钧天部么?你们阳天、朱天、昊天各部姊妹,都已到了接天桥边,只因铁链断了,一时不得过来。你们这里有没有铁链或是粗索?咱们去接她们过来吧。”他手到之处,众女被封的穴道立解。原来旁人解穴,都须知道对方哪一处穴道被封,然后在相应的几处穴道上推宫过血,方能解开。但平济在每人肩头一拍,掌心中真气鼓荡之下,钧天部诸女不论被封的是哪一处穴道,其中阻塞的经脉立被震开,再无任何窒滞。众女惊喜交集,纷纷站起身来,说道:“多谢尊驾相救,不敢请教尊姓大名。”
有几个年轻女子性急,拔步便向大门外奔去,叫道:”快,快去接应部姊妹们过来,再和反贼们决一死战。”一面却又回头挥手,向平济道谢。
平济拱手答谢,道:“不敢,不敢!在下何德何能,敢承各位道谢?相救各位的另有其人,只不过是假手在下而已。”他意思是说,他的武功内力,得自鬼娘等三位师长,实则是鬼娘等出手救了诸女。大厅上群豪见他举手之际,一众黄衫女子的穴道立解,这等手法不但从所未见,抑且从所未闻,眼见平济貌不惊人,年纪轻轻,决无这等功力,听他说是旁人假手于他,都信是鬼娘已到了一醉楼中。
伟老二等和平济在雪峰上相处数日,此刻虽然平济头发已长,装束改变,但一开口说话,伟老二猛地省起,便认了出来,一纵身欺近他身旁,扣住了他右手脉门,喝道:“小和尚,鬼鬼娘已到了这里么?”
平济道:“先生,你肚皮上的伤处已痊愈了么?我我现在已不是佛门弟子了,唉!说来惭愧得紧。”他说到此处,不禁满脸通红,只是脸上涂了许多污泥,旁人也瞧不出来。伟二一出手便扣住他脉门,谅他无法反抗,当下加运内力,要他痛得出声讨饶,心想鬼娘对这小和尚甚好,我一袭得手,将他扣为人质,鬼娘便要伤我,免不了要投鼠忌器。哪知他连催内力,平济恍若不知,所发的内力,都如泥牛入海般无影无踪。伟老二心下害怕,不敢再催内力,却也不肯就此放开了手。群豪都是见多识广之人,一见伟老二所扣的部位,便知平济已落入他的掌握,即使他武功比伟老二为高,也已无可抗御,人为刀俎、己为鱼肉,只有听由伟老二宰割,各人均想:“这小子倘若真是高手,决不致如此轻易的要害便为人所制。”
各人七张嘴的喝问:“小子,你是谁?怎么来的?”“你叫什么名字?尊师是是谁?”“谁派你来的?鬼娘呢?她到底是死是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