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朗道:“非也,非也!未必贵帮上下,都感我的大德。”
宋长老一怔,道:“先生此话从何说起?”
白朗指着bn道:“贵帮帮主,就非但不承我情,心中反而将我恨到了极处!”宋孔二长老齐声道:“那是什么缘故?倒要请先生指教。”
白朗道:“那牛二不久也即死了,这两个化子,都是你们帮主出手打死的。”要知当日bn出手打死二丐,白朗乃是亲见。
bn事先曾蒙徐敬舟赠以bs,用以削割头上铁罩,因此旁人不知文宸龙便是bn,杨轩这一伙人却早猜到了。
白朗一出此言,群丐登时耸动。
孔长老走到bn身前,厉声道:“此话是真是假?”
bn自被文仲踢断双腿,一直坐在地下,不言不动,潜运内力止痛,突然听白朗揭露当时秘密,不由得甚是惶恐,对孔长老的质询,不知如何回答才是。群丐一见他的神色,知他已是默认,只是不管他行止如何不符众望,目下终究还是帮主,一时却也拿他无可奈何。
孔长老又问:“你为什么要打死二位兄弟?”
bn道:“我我我本无伤他们性命之意,是他们自己经受不起。”这么一说,白朗等更无怀疑,确知道这个文宸龙便是那行事怪诞的刘宾。孔长老不愿当着天下群雄面前暴本帮之丑,向白朗道:“牛兄弟交付先生的榜文,不知先生是否带在身边?”
白朗回头道:“没有!”
孔长老脸色微变,心想你说了半天,仍是不肯将榜文交出,岂不是找人消遣?白朗深深一揖,道:“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说着便转身走开。
孔长老急道:“那张大理国的榜文,阁下如何不肯转交?”
白朗道:“这可奇了!你怎知叫花子是将榜文交在我手中?何以竟用转交二字?难道你当日是亲眼瞧见么?”
宋长老强忍怒气,说道:“白兄适才明明言道,敞帮的牛兄弟从大理国而来,揭了一张大理国的榜文,请白兄交给敝帮长老。这番话此刻许多英雄好汉人人听见,白兄怎地忽然又转了口?”
白朗摇头道:“非也,非也!我没有这样说过。”他见宋长老脸上变色,又道:“素闻丐帮诸长老都是铁铮铮的好汉子,怎地竟敢在大下英豪之前颠倒黑白、混淆是非,那岂不是将诸位长老的一世英名付诸流水么?”
宋孔田三长老互相瞧了一眼,脸色都是十分难看,一时打不定主意,到底立时跟他翻脸动手呢,还是再忍一时。
孔长老道:“阁下既要如此说,咱们也无法可施,好在是非有公论,单凭口舌之利而强辞夺理,终究无用。”
白朗道:“非也,非也!你说单凭口舌之利,终究无用,为什么当年苏秦凭一张利嘴而佩六国相印?为什么张仪以口舌之利,施连横之计,终于助秦并吞六国?”
宋长老听他越扯越远,只有苦笑,道:“白先生若是生于春秋六国之际,早已超越苏张,身佩七国、国的相印了。”
白朗道:“你这是讥讽我生不逢辰,命运太糟?好,姓白的今后若有三长两短,头痛发烧、腰酸足麻、喷嚏咳嗽,一切唯你是问。”
孔长老怫然道:“白兄到底意欲如何,便即爽爽快快的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