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那青布包里除了衣服,还有一双棕色的小皮靴,正好合脚。
火堆噼里啪啦地微响,烤鱼的香味萦绕身旁身旁。我利落的换上衣裳,与傅子墨一起在火堆前相对无言。
我与傅子墨单独相处时一向没什么话聊,有的只是他无微不至的贴心照顾。就像现在,他已经接过了我换下的湿衣裳,搭了个架子放在火堆前烘烤,就连烤鱼的活儿也被他接手了。
“你就不怕将我养懒了吗?”我有些好笑地看着他。
他将鱼依次翻了个儿,抬眸,笑容浅淡而真挚:“阿渊素来是自律之人。”
额,自律?他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本将军素来讲究得过且过,若非必要,绝不多做半点儿事。
我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自律的?”
傅子墨笑而不语,只从架子上取下一条烤熟的鱼递到我手里。
食物永远是用来堵嘴最好并且最友善的东西之一,我得了烤鱼之后连半句话也顾不得说了。毕竟我傍晚时才被潭柘寺的素斋摧残过,如今这无盐无味的烤鱼在我眼中也是珍馐。
“你不吃吗?”我终于找到了吃鱼的间隙。
傅子墨微微一笑,正待答话,一道漆黑的人影却出现在了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