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那都是许多年前的事了,两年前草民独子夭折,草民得高僧指点,才知是昔日为富不仁种下的恶果,于是听从高僧之言,金盆洗手、改邪归正,散出大半家财行善。如今草民做的都是正经营生,还请将军明鉴!”金大奎跪在地上,战战兢兢。
“是吗?”我摸了摸下巴,平静地看着他的眼睛。
“当、当然,将军若是不信,在场的百姓您随便问谁都行,”他忙不迭地保证,“草民是真的改过自新了。”
我看着他一脸诚恳的模样,心里却是半点也不信。
金盆洗手,哪有这么容易?别以为本将军看不出来,这山洞中的几百人里,有四五十个都是练家子——包括之前守在洞口的那两人。
不过现在我并不想管这些,只要他们暂时安分守己就行。
“改没改过你自己清楚,”我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带着你的人去外面打猎,今晚让百姓们吃顿好的,养足精神,明日下山。”
“是,是。”他跪在地上,忙不迭地点头。就像一只摇着尾巴的恶犬,那满脸的横肉,怎么看怎么滑稽。
我没有说话,扫视着山洞中的人群。
忽然,一道颀长的身影抓住了我的眼睛。
他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