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黄昏,秋风萧萧吹入斗场之内。
斗场上一时陷入了沉静,窃窃私语从围观人之中响起,墨政启不能再保持沉默。
墨政启犹疑一阵还是开口道:“这比试一直都是墨家内部进行,以后他们三人可以再向谢贤侄请教。”说的十分客气。
这比试胜了没有什么,若是败了可是代表了整个墨家,墨政启不敢接下这个担子。
谢慕华语带遗憾的说道:“看来晚辈没有机会见识一下墨家的武功。”
见墨政启的回避,下面围观众人的议论声更加明显,站在台上三人也是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尴尬的站在台上。
墨政启一个头两个大,如果再不接下就表示着墨家不如别人了。转头看旁边的三位长老都没有表态,只得暗自咬牙,嘴里说道:“墨新,你就向你谢兄讨教几招。”
墨新拱手道“是!”
另外墨宇墨瑶二人一拱手后走下擂台,自是不可能三人同时对战对方一人。
谢慕华飘身落到擂台,嘴里说道:“墨兄,请。”
墨新与谢慕华对面而立,回礼道:“谢兄,请指教!”
台下围观响起热烈欢呼,擂台上是两家最优秀的青年一代的代表,不过欢呼当然都是向着墨新。
一阵风起,卷起两人鬓间一缕头发。
风过时,“哗”的一声两柄剑同时出鞘,两股冰冷的剑气从剑身溢出,冷的台下众人停住了欢呼。
静,静的可以听到各自自己心脏的跳动声。
动,却是如猛虎出山,墨新身子像一把快速转动的钻头,带着冷冷剑锋攻向谢慕华,义无反顾的一剑。
谢慕华手握二尺五短剑,既是短剑自是没有办法硬接对方三尺长剑之锋。第一招就躲更是不能,剑气已袭至前胸,谢慕华脚下不动,身子后仰成弓形,躲过胸前一剑,同时短剑上挑取对方腋下空门。
墨新一剑不中,身体在空中一扭也同样躲过对方一剑,身未落地对方短剑如毒蛇信子吐向左腹。
墨新回剑一捞,扫开的对方一剑,左手撑地双脚连踢对方下盘。谢慕华持剑后退两步卸了对方的剑势,也躲过脚下的一踢。马上又踏前两步,短剑像小鸡啄米一样连点墨新胸前几大要穴,墨新横剑在胸,挡住雨点般的攻击,一个大开大合,一个刁钻狠辣。
墨新一声爆喝,两人身子分开,一片衣袖飞落,是谁落败了?
众人看时,只见墨新衣袖少了一块,那飞落的衣袖自是他的,难道他败了?但看他的神情却并不像落败,仍是定定的盯着对方。对面的谢慕华也同样看着墨新的动作,他的前胸衣襟也被划开一个口子,这一回合是平分秋色。
两人同时启动身法,剑锋在空中交接了七八次后,两人同时落地。墨新落地时脚下一蹬,抢先一剑攻向对付左肩。谢慕华身子一转,转到了墨新身后,一剑取墨新后腰,墨新没想到对方身法如此敏捷,匆忙收剑护身,挡住了对方一剑,忽然一股强大内力从对方剑上传来。
墨新见对方内力暴涨,才惊觉原来之前对方多次不敢与自己剑锋对接,是故意示弱,一惊之下,身子却是倒退了出去。谢慕华追身而上,荡开墨新挡在身前一剑,两人站定身形时,谢慕华左掌抵在墨新的胸口,只要轻轻一掌就可将对方毙于掌下。
谢慕华慢慢撤回左掌,对着墨新说道:“墨兄,承让了!”
墨新像焉了的茄子站在那里,低着头。坐在擂台上方的墨政启向是一屁股坐在了钉凳上,脸色难看至极。
谢慕华很高兴,他觉得夕阳真是十分美丽。因为他正出了极大风采,在三大家族前,更重要的是是在墨家,那夕阳像是为他在加冕。
一个人心里一高兴,不免就容易忘我,谢慕华也一样,于是就站在擂台开口道:“哪位兄台也想切磋一下。”
怎么可能还有人呢?年轻一辈最厉害的墨新已经败了,如果老一辈的上场那墨家的面子丢的更大了。擂台周围陷入静寂,不甘却又无奈,谢慕华感到有些失望,朝着擂台上方的人一拱手,准备走下擂台。
“谢兄倒是威风的紧啊。”在谢慕华准备离开,一个身影从擂台下的角落里飞出,稳稳落在了台上,声音也在落定时同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