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遇到旗鼓相当的对手时,心里总是会产生一种兴奋的感觉。白馒头身子没有动,眼睛直直的看着那人,仿佛那向他刺来的不是夺命的银枪,甚至在他的嘴角还泛出一丝微笑。
枪头在离白馒头心口一指的距离停了下来,那柄银枪看来至少有十来斤,可在那少年使来却是得心应手,握枪的右手笔直伸出,没有一丝的抖动。少爷狐疑的看着纹丝不动的白馒头,好奇的问道:“你为什么不躲开!”
白馒头没有回答,却是反问道:“那你又是为了什么收手?”
少年冷哼一声,孤傲的说道:“我从来不杀手无寸铁之人,拿起你的兵器受死吧。”说完用枪一挑落在地上的一柄长剑,长剑轻灵的被挑起,随后笔直的插在白馒头的右手边的地上,来回晃动了十来次还稳定下来。
白馒头只是看了一眼长剑,悠然说道:“我不想和你交手!”然后直接转过身,准备要离开小院。
少年追上一步,急声喊道:“站住,这是你自己要找死就别怪我了。”
本来他是决定不会做这种事情的,但刚才王昭君喊对方的那声淫贼让他对白馒头多了一份仇视。王昭君是他心中的女神,甚至怀想着有一天自己立下战功,就可以娶她为妻,如今居然有人轻薄于她,这如何能不让他怒火中烧,而他严肃的军人家风让他即使在面对这种情况,也依旧希望保持该有的风度。而在他的内心深处,这其中是嫉妒多一分还是仇视浓一点也就只有他知道。
就在少年想再一次对白馒头动手的时候,站在一旁的王昭君终于反应过来,大声喊道:“索隆住手!”
白馒头听见王昭君喊出对方的名字时,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口中念道:“原来他就是索隆,有趣,有趣。”
索隆不解的看着张婉清,问道:“公……”在他刚吐出一个字时,就看到王昭君责备的目光,于是钝了一下重新说道:“公然调戏良家少女,这种人就该给他一点教训。”
王昭君听见调戏两个字,脸有些发红,跺跺脚脚嗔怒的辩解道:“谁…谁告诉你他调戏我了?”
索隆有些犯难,着急的说道:“可我刚才在外面明明听见你喊他淫贼的啊。”
王昭君被反问的一时语塞,她刚刚确实那么喊了,而且喊的很大声,所以她决定不辩解,转而质问道:“我的事不用你管,你怎么不在漠北抵御恶人谷,反而跑到这里来了?”
提及漠北,索隆的脸色一下子重新恢复了军人铁血的严肃,铿锵有力的声音说道:“我们已经连续打了几场胜战相信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平复恶人谷了,不过几次战斗也使我们损失了不少人员,这次回来是想多征集一些可用的人才,恰好来这里听到你的消息,所以就赶了过来。”
北方的实际情形并不像索隆口中说的那么乐观,不然他也不用这么急的亲自从前线撤回来招兵买马。
索隆说完停了一下,随后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东西的样子,问道:“倒是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
王昭君神情低落的说道:“我是想请黄甫端去燕京帮忙医治我爹的病。”
索隆了然的点了点头,同样一副忧虑的神情,问道:“不过我听说黄甫端是在冀州的桃源镇,你怎么跑到这西安府呢?”
王昭君叹道:“我已经去桃源镇找过他一次,不过他坚决不肯答应,江湖上传言只有在三种条件下他才会同意救人,然后我就想送他一株珍惜的血灵芝或许他就会答应,可谁想到竟被他给夺了去。”
白馒头无辜的辩解道:“喂,你说的这个夺字似乎有歧义吧,我可是光明正大的把它买下来的。”
王昭君冷冷的说道:“光明正大,我呸,你肯定是在暗地里动了手脚,不然买那株血灵芝哪里需要那么高的价格。”
索隆将一直落在王昭君身上的眼光重新看向白馒头,冷冷的说道:“那血灵芝现在应该还在他的身上吧。”听他说话的口气,明显就是准备直接从白馒头身上抢过来了。
王昭君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原来还有一个女子跟他在一起,现在却一直没有看见她,我想血灵芝肯定已经被那个女子先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