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玺栎被天后囚在北上太虚禁足,他看起来依旧淡定自若。北上太虚都是天后耳目,他知道被天宫上神之位早已经空出了多名,至今悬而未决,众仙早就各怀心事。这日他便听到仙使们叨咕着各殿准备给天后的寿礼。
“天寂司都令人用五彩丝线绣好了百寿图,据说每个寿字都不同,六界仅此一份,见所未见呢!”小仙们啧啧称赞。
“就是,水灵境都画了凤穿牡丹,据说那都是取自水灵境珍藏的颜料,画了九九八十一天才完成。”
幻玺栎哈哈笑着,引来小仙使侧目。
“仙君为何发笑,难道还有更好的贺礼吗?”小仙们不解的问道。虽说他禁足在此,但大家也不敢怠慢了他,毕竟他是九重天飞升最快的上神,大家都料想,他解禁也是迟早的事情。
“这些礼物虽是珍贵,但都是突显送礼之人的巧妙心思,用心良苦。倘若有人送天后一席锦缎合欢袖红袍,那突显的便是天后的万寿无疆和凤仪章容,自是会让众人注目的是天后,而非礼物本身。”幻玺栎缓缓解释道。
小仙闻言,纷纷点头。随后便各怀心思赶紧散去。
花有若已经搬离了镜彧的承乾殿,她依然不愿意相信他已经彻底忘掉了自己。天后寿宴在即,天宫都在想着心事替她祝寿。花有若刻意穿上那日在颐天殿外,禁颜咒解开之时身着的华服,在承乾殿外等候他。
镜彧走出殿外,远远看见她立在那里,他心里微微一怔。可随即他撇过脸,若无其事的再次与她擦肩而过,却听见她在身后唤着他:“镜彧!”
他转身礼貌的朝她拱手:“溪诺仙子!”
这四个字再次刺痛着她的心,他对她已然生分,她盯着他的眼睛,眼里闪烁着泪水:“镜彧,你真的忘了我吗?”
“仙子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们不是刚认识吗,谈何忘记。你是花溪女君,本座体谅花溪变故,还望仙子早日振作。”他礼貌的轻语。
她上前试图抓住他的衣袖,却被他拂袖拒绝。昔日他对她的温柔全然不在,此刻只剩下陌生和冰冷。“不,你不会忘掉我的”她泪眼婆娑,自顾自言语着。
忽然雲妙儿走过来,一把抱住镜彧的胳膊,挑眉看向花有若:“太子哥哥,这又是被哪个不识趣的小仙纠缠了,咱们快去德福殿吧,天后娘娘该催了。”
镜彧转身随她而去,留下花有若呆在原地,尴尬,悲伤。
德福殿,喜庆吉祥。
北上太虚献的礼物自然是最得天后凤心,她身着锦缎红袍,远远的立于殿上。花有若失魂落魄的跟着镜彧到了殿外,她站在远处,从大殿之下看过去,那一席红袍的身影瞬间刺痛着她的心。她想起了那日在烈日荒回魂的画面,那个她试图上前去看清的红衣背影。
她悄悄寻了个小仙打听过去,得知这是北上太虚的献礼。她便想到幻玺栎在禁足,吩咐莲雾寻了个机会过去看他。
天后在大殿之上,众仙官面上喜气洋溢,她借机宣布了镜彧和雲妙仙子的婚事。璇玑仙人也听闻了传言,她从镜彧那里探不出端倪,便公事公办宣布着他们大婚的良辰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