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在宫里听到消息,他唯一担心的就是柳夫人是否听了王妃送出去的话。他让她不要行动,他知道幕后还有更强大的势力在介入。但他始终不放心柳夫人激进,而又缺乏几分沉稳的性子。
证物很快被甘州郡长送达刑部,宁大人拿到证据就马上令人抓捕了柳夫人。
侍卫冲进柳夫人府的时候,她还面露惊诧,呼喊着申冤。
幻栎一早就到了刑部,他几乎一夜未眠,面色憔悴,眼神却很明亮。他在堂前听着宁大人提审柳夫人。
“柳如意,你可知罪?”宁大人面色严肃。
“大人,冤枉啊,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民妇何罪之有?”柳夫人当然想到了幻丞相的坠亡,可她毕竟没有出手,也及时撤退了,跟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
“这枚令牌可是你府邸的?”幻大人让一旁的侍卫拿着令牌递给柳夫人过目。
柳夫人一眼就认出了府上的令牌,她心里一惊,那日太不小心,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留在了现场。
强忍着内心焦灼的情绪,她镇静辩解道:“大人明察,民妇可一直在盛京城,从未出过城,我也不知道我府邸的令牌何故会出现在甘州边境,不过我发誓,我从未做过任何伤害幻丞相夫妇的事情。”
幻栎盯着她的眼睛,他知道这个女人隐瞒了什么,柳夫人府的令牌,不可能轻易落入旁人之手。
“那柳氏,你觉得你府邸的令牌出现在离盛京城千里之外的甘州边境,这又该如何解释?”宁大人质疑道。
“许是有人故意陷害,我先夫跟幻丞相曾经共事,又因一直被丞相排挤,郁郁寡欢而导致年纪轻轻就暴毙,旁人都知道我柳夫人与幻丞相的隔阂,这么多年我们在盛京城也从没有过往来,有人拿这旧事做由头陷害我。”柳夫人绝对不会供认自己派人去了甘州,她知道这事情一旦暴露,别说是她,就连祁王也会被暴露,那他们这么多年苦心经营的一切,就都付之东流了。
“按你的说法,你有何证人,你又觉得是谁在陷害你?”宁大人知道她在说谎,但她的狡辩之词,却又的确有合乎情理,万一这背后还有别的人在做文章,那这种情况也可以解释,他必须好好斟酌一下。
“还望大人多加调查,民女在明,害人之人在暗,一时哪里知道是谁,只希望大人能幻民女公道。”柳夫人继续申冤。
宁大人见幻栎在旁一言不发,他看了他一眼,先吩咐侍卫将柳夫人押下去了。
“幻栎,柳夫人说的,你有何看法?”宁大人起身走近幻栎,他见他刚在堂前沉默不语,便想着问问他的意见。
“她说的也未必都是假的,还需要再取证。”幻栎指的是柳府。
宁大人马上就明白了,他早就让人暗中包围了柳夫人府,这些日子来往的人,都登记下来了,倒是没什么可疑之处。
他随即吩咐侍卫,去进府全面搜查,所有府邸下人全部不许出府,逐一排查。
祁王在宫里心急如焚,他听说了柳夫人被关押进刑部大牢,他知道柳夫人没有听他的命令,而是私自采取了行动,只是这事现在不管是不是她做的,都很难脱身。
王妃找借口出宫,太后正松了口让她回去,却不料皇后刚好过来慈宁宫。皇后专门来接祁王妃去皇后宫里陪她调配香粉,王妃无奈之下,只能随皇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