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我只是随口问问!”他摇手笑笑。
让让仙姑心思通透,她今日已经两次听到他提到花溪女君,不免多揣测:“殿下若想打探溪诺仙子,本仙必定知无不言!”
镜彧沉默着,随后举杯敬向她,却没问。
她喝了口杯中酒,便自顾自的道来:“殿下,这溪诺仙子别说是你了,就是老身活了几十万年,也是第一次见这样的神仙,都七万岁了还只是个散仙!之前我还只当是个乐子听听,可谁知前些日子溪芫上神送她来此,在麑镜之巅与一众小仙比试,她果真是啥也不会,仅仅是个混日子的逍遥仙子!也不知这花溪为何如此纵容她,毕竟她是十里花溪唯一的女君!想当年,花溪女君是何等传奇的人物,六界谁不动容……”说到这,她便长叹一口气,一口干了杯中酒!
“你说的花溪女君可是仙逝已久的烈日彦上神?”他追问。
她点点头,不再多言。
镜彧倒是想起古莽之行,沿路遇见的散仙,这些散仙倒是对我这个花溪女君赞赏有加。之前我闲来无聊,日日在十里花溪接济那些落魄的散仙,有时候甚至耗费修为度他们仙灵。没想到在这些散仙心里,竟然待我比两位上神哥哥还要尊敬,我也算草莽英雄吧。
他在天宫这么多年来,只在经卷里看到烈日彦上神寥寥几笔便震撼六界的记载,以为花溪再无女君。如今却听闻十里花溪还有一位女君,在六界散仙的传言里,现在的花溪女君是个心存善念的仙子,便想着有机会一定要见到真神。
麑院的墙角。
幻玺栎跟几个仙君们刚好散席经过。我轻轻唤了他一声,他们回头看到我。只听到一阵笑声,我傻傻的看着幻玺栎。
幻玺栎仿佛没听到我唤他,并没有回应我。我站在墙角,头发被风吹到脸颊上,带着几分凌乱,酒气也似乎吹醒过半。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脸颊,依稀记得脸上画了什么,在一众嘲笑声中,我惊慌羞愧的捂住了脸。一个人孤单尴尬的立在墙角不知所措。
灼哲然原想捉弄捉弄我,没想到刚好麑院散席,一众仙子路过看到,嘲笑我。他始料未及,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欲上前带走我却不能。
镜彧刚好也从殿内出来,听到外面一阵哄笑声,便朝我走过去,只见我满脸颜料,跟画了个脸谱似的,傻傻的站在那里。他寻思着,这不知是哪家仙子被人捉弄了。
我在众仙的目光中一下子清醒过来,一把往身后抓去,忽然抓住身后的镜彧。我拽起他的衣袖便往自己脸上捂去,实在顾不上看清他的脸,就拖着他往黑暗里躲去。
见避开众仙的视线,我便继续拿着他的袖口往脸上使劲擦去。忽然被他一把握住了手腕,一张白皙俊秀的脸在我眼前出现,我吓得往后一跳:“你是谁?”
他一把甩开我的拽住的衣袖,看着我脸上乱七八糟的颜色:“应该是我问你,你是谁!”
“我?”我想到今日如此狼狈,怎么也不能让人知道我真神,日后落个把柄笑话,便一本正经的看着他,瞪眼理直气壮:“我干嘛告诉你!”
他上前凑近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在麑镜半夜酗酒,还闹事的仙子!你叫何名?你胆子不小啊!”
我看他这通身的气度,心想莫非还是个管事的仙倌,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趁他还没看清我,我使劲推了他一把,便赶紧往泽院跑去。
镜彧没想到我不仅不感激他替我解围,还慌着跑了,临走倒不忘推他一掌。他轻轻捂了下胸口,摇摇头。心想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不识好歹的小仙。以他上神之力,如若不动,我在墙角被人围观之时,岂能轻易拽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