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和晚上用来修炼,下午管理灵草和砍柴的白三千,觉得自己忙的不可开交。
万里老翁因又骗了个帮他砍柴的劳动力,自己每天就优哉游哉地乘一叶扁舟,在海上打打鱼,晒晒太阳。
白三千除了咒骂几句解解气,对这老无赖是毫无办法。
他越发觉得自己的修仙之路要比旁人难上许多,从毓山到快哉风,一路被人不带停地坑。
不过万里老翁偶尔也发发善心,给白三千做顿好吃的,其中他做的鱼丸汤更是一绝。
“老头,你跟千里上仙是何关系?一个万里,一个千里。”
砍完柴肚子空空的白三千仰起脖子,咕噜咕噜地将一碗鱼丸汤喝得一干二净。
拿手一抹嘴巴,砸了咂嘴,问坐他对面的万里老翁道。
“我比他厉害的关系咯。”
万里老翁一挑白眉,毫不谦逊地回道。
“你就吹吧,人家已经是德高望重桃李满天下的上仙,而你不过是个砍柴打渔的老头子。”
白三千哂笑道。
自从知道这老头喜欢拐骗纯良青年后,白三千对他说的话,半个字都不信。
万里的嘴,骗人的鬼,这句话早已如细风,悄悄流传于快哉风,只是白三千被骗后才得知。
“哼!老头我志不在此罢考试了。”
万里老翁冷哼一声,不顾手上带泥,两指拈了颗花生米,抛进嘴里后,又呷了一口酒。
对不饮酒的白三千,他甚是不屑。
在他看来,无酒无人生。
“嗝!饱了,明日再来给你砍柴。”
白三千不再理会吹牛的老头,打了个饱嗝,摸摸肚子就起身离开了。
万里老翁望着白三千的背影被黑夜吞噬,小眼睛里露出光芒,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好酒!”
他仰起头,将竹筒里的酒一饮而尽。
白三千拾阶而上,晚风从山顶吹来,拂面而过,十分舒适。
他一边走一边使劲呼吸着来自四周的花草香,陶醉其中。
就在他哼着歌沉浸在怡人春夜中时,油然而生的不是诗意,而是尿意。
方才一连喝了三大碗鱼丸汤,这下子全涌到了膀胱。
瞄了眼四周无人后,白三千一头钻进了旁边的林子里。
有茂密的树木做掩护,且还是晚上,他很舒适地撒完了这泡尿。
就在他心满意足地系好腰带,吹着口哨准备离开时,一股淡淡的臭味被风吹开。
白三千吸着鼻子,仔细闻了闻,脚步不自觉地朝臭味方向走去。
尸臭?白三千越往林子里走,臭味越明显,这不是尸体腐烂发出的臭味还能是啥。
俗话说尿后壮人胆,心情爽朗的白三千,径直朝尸臭传来的方向走去。
脚下的枯枝被他踩得发出“啪啪”的声音,树叶和花草也被风沙沙吹动。
还好头顶明月高悬,就算是在树林里,也能勉强看得清眼前的路。
跟印玉住久了,白三千最不怕的就是尸体了,更何况这股尸臭极有可能只是死去的动物散发出来的。
但是毕竟现在不是什么太平盛世,他心里难保不多想。
“印玉?”
到了尸臭最浓烈的地方,白三千见一身白衣的印玉正靠在树上微微喘息,看上去有些虚弱。
在白月光下,他的脸更显惨白,跟抹了白粉似的。
若非是熟人,白三千肯定会被吓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