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彦生苦笑道:“阿姐,不带你这样的。我才是你弟弟,你怎么帮着外人呢。”元无香笑道:“可是我刚刚也认了瑶箐做妹妹呀。”再看陆瑶箐不知从哪里抓了包干果,一把一把塞到嘴里,好像在拿它撒气,边塞边说:“唔,没错,无香姐姐,你那么美,咋们还是不要认这个坏家伙弟弟。唔,有我这个可爱的妹妹就好啦。”
你怎么知道阿姐美的?傅彦生闻言探头到车里一看,疑惑道:“阿姐,你怎么把面纱摘了。”元无香道:“只是平日在外人面前为了免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才带的。”陆瑶箐在一旁喊道:“无香姐姐,这么漂亮,还带着面纱多可惜呀。倒是你,长得那么丑,还是带上面纱免得吓到别人。”其实傅彦生也算俊美,只是还没成年,脸上多了些孩子气。陆瑶箐偏要故意反着说,存心想要气气他。
“那你不是得带个面具才能遮住了。”吵架他从来不甘示弱,正说着,掰着手指一算,一惊一乍道:“不对,那她不就成我妹妹了?”“谁要做你妹妹了,我可是有个高大威武的哥哥了,他可疼我了。”陆瑶箐手里抓着一把干果比划着,又把它们都塞嘴里后,两只手指抓了个小果子在傅彦生面前晃了晃,嫌弃道:“哪像你,这么小只。当我弟弟还差不多。”正说着,手上的果子冷不丁被傅彦生一口咬住,吓得她赶紧松手,使劲在衣服上搓着,口中大叫:“哎呀!脏死了。不跟你玩了。你快出去。”说完赌气又把傅彦生推出帘外。
“不玩就不玩,乐得清静。”傅彦生把身子一趟,竟然能在小腿宽的横板上睡得稳当。只是刚趟下没一会,马车突然就停了下来,差点滚到车子低下去。他抬头一看,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原来镖队忽然被一队兵马拦住,看模样是金元的骑兵。前头老者陈丰慌忙下马正与对方领头的打着招呼,陪笑道:“军爷,有事吗?这边是金陵陆丰镖局的镖车,刚押完镖正回呢。”说话间不着痕迹从手中将一叠宝钞塞到了那人手里。
领头的大汉抓了抓手中的宝钞,满意地点点头,逐问道:“路上可曾遇见一男一女呀!男的约莫十三四岁,女的着一身红衣,他们可是逃命的通缉犯。”
“阿姐,有队官兵好像是来寻咱们的。”傅彦生从横板上吓的滚到了车子里,小声问道:“阿姐,为什么官兵会来找咱们?他们和那些人一伙的?”陆瑶箐正与元无香说笑,忽见一个人滚了进来,吓了一跳,叫道:“啊!你进来做什么!”后又反应过来,叫道:“什么官兵?你们难道是通缉犯?”说着还把头伸出外面张望。傅彦生担忧地望着元无香小声道:“阿姐,怎么办?”元无香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细声道:“不用担心。”口中安慰着,心里暗想:“定是那三人寻不着自己,就借着大主子的名头,调动了当地的官兵帮忙寻找。得想个法子躲过去,不然走漏了风声就麻烦了。”正想着,陆瑶箐又把头缩了回来,满脸兴奋,激动道:“哇,你们真是通缉犯呀!好刺激。”
傅彦生伸手搭了下她额头,疑惑道:“没烧呀?我们是通缉犯,你不害怕?不是应该去举报我们?”陆瑶箐一把拍掉他的手,振振有词道:“我陆瑶箐行走江湖,行侠仗义,可不是出卖朋友的小人,而且哥哥常说金元奴役汉人,残害同胞,都是坏人。既然是坏人要抓你们,那你们一定就是好人了。”她说到激动处,伸手拍着胸口,道:“放心,包在我身上,我不会让你们被抓走的。”傅彦生讪讪地笑了笑,显然没把她的话当回事,转头对元无香道:“阿姐,要不我们打出去吧,不过几个官兵而已。”元无香摇头道:“不行,金元巡查的官兵派出都是有记录的,如果他们没有回去报道的话,自然就会有人知道他们在哪出事了,到时候会有更多的官兵过来。我们倒是可以一走了之,只是定会连累瑶箐妹子和这一众镖师的。”
傅彦生不过一时冲动,听元无香细说,也点头,心道:“阿姐说的没错,这些镖局的朋友们好心让自己搭车,绝不能连累了他们。”可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焦急道:“那可怎么办呢?”
一旁陆瑶箐忽然狡黠一笑:“嘻嘻,我有个好注意!”
“什么注意?”傅彦生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她从马车里推了出来。随声听到“不准进来。”就听见车内窸窸窣窣地换衣声。
那领头大汉被车后的动静吸引,驱马来到车前,厉声喝道:“你这小孩是谁?这车上还有什么人?”陈丰赶忙赔笑道:“我家大小姐和……”
“还有家里的表姐和表弟。”陆瑶箐一把挑开帘子走了出来,和傅彦生并肩站着,笑道:“军爷这是寻人?”
大汉上下打量了她和傅彦生一番,见是两个年级相仿的少年女娃,又狐疑地望向车里,陆瑶箐连忙按住车帘子说道:“表姐有孕在身,不方便见生人。”傅彦生也赶忙在一旁帮腔道:“是的,是的,官爷,家姐身子弱,受不得惊吓。”大汉转头看向傅彦生问道:“小子你多大了。”傅彦生打了个激灵,傻笑道:“小子今年八岁啦!”“八岁?爷爷看你十八都有了,想骗爷爷我,活腻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