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嬉皮笑脸拐上南喜月胳膊,“妈,这媳妇也太不听话了,不过没关系,我能管好。你等着,我很快就能让她乖顺下来,到时候我们一块儿伺候你。”
“小云这是遗传的,很难好的。我劝你,小哲……”南喜月有些不忍心的规劝着贺音起。
贺音起截断南喜月的话,“我就看上她了,一见钟情,我一看见她心里就跟揣了一只小兔子一样,活蹦乱跳的。反正你就别管我了。孙倩玉和孙福睿,还有那个阿,阿涛,对,阿涛。你就管他们三个就行了,我这事儿我有数。”
到了二楼,贺音起贱兮兮点指着南喜月和蒋继华三人,“你们先进屋,我再进去。不准背着我说悄悄话。谁要是出来,我就祝她真撞鬼。”
“调皮。”南喜月嗔怪的拍了下贺音起胳膊,先一步回了屋。
等到蒋继华和孙倩玉都回了屋,贺音起才开门回屋,谨慎锁上门。
将屋里所有灯都打开,贺音起一个纵跃跳到床上,板正平躺到,将被子拉到下巴位置,手收到被子里,松弛贴放在腿侧。
刚闭上眼睛,贺音起猛然撩开被子坐起来,用力挠抓着头发,“不行,我睡不着。神使,你出来,天真她们怎么样了,你告诉我。她是不是在我走后复活了?是我搞砸了还是我完成了啊?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这次肯定会按照你的要求完成的。如果按照你的要求,天真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到底怎么样了?有没有弄错啊?这么半截突然就把我送过来。我这个主演,只知道开头不知道结尾,你觉得这对啊,没这么办事的。给个痛快,你出来!”
“到底为什么选中我?为什么让我干这些?什么积德,我积个屁德啊!怎么回事儿这是?”
贺音起将脑袋埋进被子,用力捶打着被子,发泄着心中的惶恐。
“啊!”
闷声在被子里吼了一句。
“啊!”
有人在别的房间遥遥附和了一句。
“啊!”
有毛病啊!藏被子里发泄,都有人学。
“啊!鬼啊!”
南喜月啊那声还比较闷,随着开门声,鬼啊这声高亢响彻整个屋子。
贺音起跳下床,冲出房门。
南喜月正没头苍蝇一样的朝这边跑,看到贺音起的瞬间,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抓着贺音起胳膊,藏到贺音起身后。
“什么鬼?鬼在哪儿?”贺音起看不到半个鬼,走廊空荡荡,南喜月房间也空荡荡。
他到蒋继华孙倩玉房间看了看,连受伤瘫躺在床的孙福睿也没放过,撩开被子仔细检查有没有装神弄鬼的痕迹。
南喜月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双手抓着他腰间的衣服,像是连体婴一样不和贺音起分开。
揪下南喜月的手,贺音起粗鲁扒拉南喜月眼皮子,“你眼里这么多红血丝,肯定是睡不好看东西重影。没鬼,你看,哪儿有鬼啊。”
南喜月搓了搓眼睛,恐惧的上下左右看,“真的有,一个穿着黑西装的人,刚刚就站在我床边,直直看着我。”
“是孙煌吗?”
“他脸上雾蒙蒙的,我看不清楚。但是,我觉得很熟悉,很冷,好像我认识他。”南喜月不确定看见的是不是孙煌。
“难道是我爸?”贺音起大胆猜测,“我爸难道跟着我来了,见你又嫁人,觉得你水性杨花,所以故意出来吓你?有可能,我爸也是穿着黑西装下葬的,我听我奶说。”
“不,不会吧。”
“我说着玩的,妈。”贺音起没筋骨似的靠在墙上,“鬼什么鬼啊,哪有鬼啊。要是有鬼,这世上不是乱套了吗。你就是这段时间休息不好,悲伤过度,阴气太重,想男人了,才会总看见一个穿黑西装的男人。一般人,就算遇鬼,那也是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啊,就没你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