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央海宫的金斗使,见过……金斗使。”申同方在申浣香的搀扶下艰难起身,跪拜问安。
焦趾宫其他人等慌忙跟随申同方一起跪拜下来。
那金斗使摆了摆手,看也不看申同方一眼,再次开口问道:“有没有看到一白衣少女从此地经过?”
“启禀金斗使,我们不曾看到白衣少女。”众人低声作答。
“哦,是吗?她受了重伤,不可能跑的这么快啊……”那金斗使低声嘟囔,凝眉做思考状,也不叫众人起身。
申浣香搀扶着爹爹,发现爹爹的身子一直在发抖,知道爹爹方才中毒后身子虚弱的厉害,看着满头大汗的申同方,申浣香想伸手给申同方擦擦汗,那金斗使凌厉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吓得申浣香伸出的手急忙缩了回来。
“既然没有见到白衣少女,我也懒得询问你等,将真经交出来与我一用。”金斗使这般说着抬眼一瞧,便看见小帐篷屋顶之处悬挂的卷轴,二话不少身子一轻便飞至卷轴跟前,探手一抄,将那真经取了下来。
“金斗使,万万不可啊,没有这真经,今天晚上怕是我焦趾宫众人都要死在这沙漠之中……”
真经卷轴事关众人身家性命,金斗使这一举动立刻吓得众人魂飞魄散,此时,申同方身后一高壮大汉急声高呼,直接起身便要阻止。
金斗使取了真经卷轴本不想与这些人多话,正准备起身就此离去,不料竟然有人胆敢阻挠,立刻柳眉一横,厉声说道:“不过是借你等真经一用去捉那女魔,没想到你们焦趾宫胆敢不允,莫不是不将我央海宫放在眼里?”
说着,那金斗使从怀中掏出一黄面小鼓,她眼瞅着焦趾宫众人逐渐将其围住,嘴角露出不屑的笑容,柔指轻轻一摇,那黄面小鼓登时响起“砰砰砰”的敲鼓之声。
说也奇怪,鼓声一响,围拢的焦趾宫众人无不脸色大变,手捂胸口面露痛苦之状。
片刻之间,焦趾宫众人便匍匐到底,哀嚎不起。
申浣香胸口又是气闷又觉疼痛万分,她惊恐的看着那黄色小鼓,眼框之中泪水打转,而申同方中毒之后本就十分虚弱,此时早已痛的说不出话来。
“啊……啊,好痛啊,恳求金斗使饶命……”众人瘫软在地上纷纷开口求饶。
“哼,无尽沙漠一百零一宫无不听从我央海宫号令,如今不过是借尔等真经一用,竟然不允,不知好歹!”金斗使嘴角一撇,收了小鼓,瞧也不瞧众人,身形一折便要离去。
此时,天色已黑,夕阳的余光早已没入沙漠尽头不复见,小桃紧跟招晨身后,她已经听到周围响起索索的爬行之声。
那声响好似密密麻麻一般,甚是诡异,她扭头朝四周一看,顿时惊恐万分,只见数不清的怪虫正从沙漠之中缓缓爬出,有五颜六色花花绿绿的,也有那纯种颜色的,不一而举。
“老……老板,虫子……爬出来了!”小桃下意识的想要拉招晨衣角,却拉了个空,回头一看,不知何时身旁已空空如也。
小桃心中一惊,抬头四下张望,见一赤身**的少年已飞至空中,大手五指成勾,正朝那金斗使狠狠抓去。
“嗖”
风声疾速划过,荡起片片黄沙,那少年却抓了空。
人还未落地,身穿斗篷的金斗使空中大笑:“好小子,衣服都不穿,不知羞耻,竟敢偷袭本使,看招!”
那女子足下一点,身如大雁一般凌空而起,手举黄色小鼓朝着少年头顶狠狠砸去。
眼看黄面小鼓就要砸到头顶,那少年却是丝毫不惊慌,他嘴角一凝冷笑一声举拳猛然一挥,便将小鼓砸偏了去。
女子硬受一拳,顿觉胳膊生痛,心中大惊:“看那少年不过凝气境界,不想力道如此之大!”
抽身后退,好容易止住身形,女子正准备再次猛攻,不料脚下黄沙猛然一虚,女子的身形顿时朝下跌落,与此同时,那少年已运起拳头再次疾速攻来。
“跳梁小丑,也敢与央海宫作对,真是反了你们!”女子大喝一声,朝腰间抽出一金色骨鞭,骨鞭如灵蛇飞舞,嗖的一下便将那少年死死缠绕。
用力一拉,女子正准备顺劲从黄沙之中飞出,突觉腰间骤然吃痛,手中长鞭登时失了力道。
女子从半空之中硬生生跌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