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是什么时候出门的,带了几个人,可有打听过他的去向吗?”
郭怀恩早已做过功课,回禀道:“早晨您刚出门,少爷就出去了,只带了郭林和郭松两人。老奴已经派人去打听过,听镇上巡检司的人说,他们三人在上午跟着一个年轻人出了镇子。”
郭长安追问道:“知道那人的来历吗?”
老管家低下头,黯然道:“那人戴着个斗笠,又低着头,巡丁们都想不起究竟是谁,只是据说少爷跟他有说有笑的,应该是个熟人。”
“没用的东西!”事关宝贝儿子的安危,郭长安谁的面子都不给了,几十年来头一回在众人面前训斥管家。
“来人,给我把郭林和郭松的全家老小都提到地牢里去,叫他们把这两个小子出生以来的所有事情都交待得清清楚楚。但凡少了一个字,就仔细你们的皮!还有,在少爷回来之前,这些人一个都不能死,拿我的贴子,请薜神医派几个得力弟子过来候着。”
这话一说完,立刻在人群中引起一阵骚动,大约有十来个老老小小瘫倒在地,却又不敢大声哭嚎,只能磕头如捣蒜般地小声哀求着。
“老爷,不关我们的事啊,求求您放过我们吧!”
“等那小子回来,我亲手扒了他的皮,可是娃娃们还不懂事,求老爷开恩啊。”
“老爷,我们已经跟了郭家五辈人了啊!”
任凭这些人如何哭喊都无济如事,如狼似虎的武师们冲了过来,将他们一个个拖走,只留下一串凄惨的叫声在夜风中飘荡。
发落了下人之后,郭长安继续有条不紊地发号施令着。
“你,你,还有你,每人带上十名武师,再把那几头獒犬带上,分头去镇外寻找少爷。没有找到人之前谁都不许回来,现在就走!”
“你,带我的身份牌,去外堂找方执事,请他派人协助调查。”
“其他人等,都给我回去好好反省,如果有谁想起什么线索,可以随时向管家禀报,甚至直接找我也行。一旦查实,赏银千两,家生子外加全家免籍!”
“还有,今天发生的事情,严禁私下议论,更不准向外透露半句。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准出府半步!”
郭长安不愧是多年执掌公务的大佬,三下五除二就拿出了章法,整个郭府的力量很快就被彻底调动起来,就像一具精致的机器一样开始发挥巨大的效力。
当人群基本散尽之后,只剩管家和几个贴身丫环还在一旁侍候着。
老管家脸上露出难以抉择的神色,迟疑道:“老爷,老奴想起一件事情来,也不知道该不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