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个气旋七重的家伙,力量比他更大,速度比他更快,身法比他更诡异。
这他娘的还是气旋七重
他范宦能把贝纯良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再一击,墙上一块掉落的砖头恰好落在范宦脑袋上,带起烟尘和顺着额顶流下的鲜血。
噗!
一口血箭喷出。
范宦张着凄厉血口喊道:“欺人太甚。”
拳不打少壮。
就是因为少壮之人气血最旺,除非差出一个境界,不然对方天生的骨骼肌力便占尽了上风。
尤其是这种硬碰硬的时刻,足以将任何一名气血进入衰败期的修行者生生锤成重伤。
现在范宦只感觉两只臂膀已经不属于自己了,这样接刀下去
会死人的啊!
看着面若恶鬼,满面殷红的范宦,
秦隐面无表情,扯步,再度挥刀。
范宦连忙闭嘴,下意识的架臂格挡。
然而这一刻,秦隐狭长的眼眸却瞬间睁开,目光尽是杀意!
“死。”
这一字,厉喝绽放。
本该斩下的刀锋却被强悍巨力生生改变方向,压至腰腹。
随着两只手掌背后青筋暴起,秦隐向前重重一刺。
利刃穿透布帛的声音响起。
嗞
声音戛然而止。
是秦隐将六尺七分的长刀尽数贯入范宦体内,甚至都没入这绣衣使的身后墙体。
这一刀,连人带墙。
捅了个通透!
范宦架在半空的双臂猛然顿住,眼中的不甘与愤恨达到最高。
“你使诈!”
生机尚未彻底流逝,范宦的瞳孔被秦隐那张杀机四伏的冷漠脸孔彻底占据。
“安心上路。”
秦隐重重抽刀,伴随着血浆喷溅中,秦隐反手一刀将那颗大号头颅削掉。
滚烫的血浆,喷洒丈高,惊起四方燕雀。
反手抓住飞起的人头,秦隐看着前方岔路,森冷一笑。
随着脚掌落地,惊起烟尘一层。
秦隐大踏步向着正西奔去。
“毕方,向东三百丈,以灵火引燃绣衣令!”
“三十息后,去正南城门之下等我。”
毕方刚想开口,但突然发现自己口中还叼着信令,慌忙住嘴。
想要追上秦隐,但看着秦隐那提头大踏步奔行的架势,根本不曾再回头看一眼。
胖雀子只得恨恨骂了一句,随即振翅而飞。
腾身错步间,只差一重便臻至大成的追星腿,让他在白墙黑瓦之中奔腾间仿若腾飞。
民居下的人,只听到一连串青瓦踏响,便看到一道身影陡然于半空掠过。
十息之后,城东之处,一道赤红烟气陡然升空。
鱼梁城中铁甲兵卒同时抬首。
“绣衣红烟”
那些护城将目光大惊,“绣衣使有危!”
“城东有刺客!”喊杀声大作。
又是十息之后。
腚部挨了一刀的白马冲撞到北门。
“城北有刺客!!”
鱼梁城内那多时不曾响起的牛角号,终于吹响。
悠长悲凉。
号角的哀声冲破了层层阻隔,传遍整个鱼梁。
太守府中,还提着钓竿的高文陆,猛地抬头。
而秦隐,却在这一刻终于不再掩饰身形,周身七大气旋尽开,脚下踏步间青石俱碎。腾起于半空,看着前方的十丈城墙,将手中范宦头颅猛地掷出。
鲜血划破长空,下方人群大乱。
秦隐冷笑,轻轻覆上永夜铁面,冢虎再临。
时隔三月,再临故地。
云动,鸣刀。
今日当以血,祭我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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