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午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这下可完了!
一不做二不休,他下定了决心:打算等烈焰走近,将他打晕。至于之后会发生什么事,就要靠芮启凌和阿罗嘉两人的金口玉言了。
烈焰也不敢轻举妄动,观察了半天,也只能看到个背影。
看这打扮,应该是子午。不过,子午刚刚才见过,干嘛又溜到逐日宫里了呢?
他小心翼翼地走过来,正准备伸手握住子午的肩膀,好好看一看来者何人。
就在这时,子午转动座椅,一缕烟从里面冒了出来。
他知道:机会来了!
子午迅速把座椅转回原处,烈焰还没来得及看到下面的暗道。
他迅速回头,十分焦急的样子:“你看,都怪你!让这小妖给跑了,还不赶紧去追?”说完,他立马随那缕烟而去。
烈焰听的是一愣一愣的,还没反应过来就去追子午了。
好不容易,他追上了子午:“你说,你来逐日宫干什么?”
子午极不耐烦,甩开了他:“你刚刚没看到吗?有妖闯入逐日宫。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追?”
烈焰还是不依不饶:“那你怎么会来逐日宫?”
子午看他这个样子,心想这下就好糊弄了。他一脸嫌弃:“要不是这小妖躲到了逐日宫,你说我会过来吗?明明我家主子还吩咐我有事呢。”
看烈焰还要说些什么,子午立马插上:“别说了,赶紧去抓住那个小妖,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子午也没想到,今日会碰上水妖。正好,择日不如撞日,还有烈焰给自己做个帮手、做个见证,这件事就容易多了。
金乌那一边,还在被阿罗嘉和芮启凌缠着。
这邀约也约得太巧了。
他虽然心有疑惑,但是不好驳了她的面子。更何况,还是子午送过来的,说明芮启凌也在。
来到乐得自在宫,他就被阿罗嘉左一个“金乌哥哥”,右一个“金乌哥哥”叫得心里发毛。芮启凌在一旁陪笑,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虽有怒气,但是没有发作。
一会儿,阿罗嘉拉他坐下,叫小仙娥上了茶。
芮启凌倒是好兴致:“凤舞团团饼。恨分破,教孤令。金渠体静,只轮慢碾,玉尘光莹。汤响松风,早减了二分酒病。味浓香永。醉乡路,成佳境。恰如灯下,故人万里,归来对影。口不能言,心下快活自省。”
金乌也不敢示弱:“香叶,嫩芽,慕诗客,爱僧家。碾雕白玉,罗织红纱。铫煎黄蕊色,碗转曲尘花。夜后邀陪明月,晨前命对朝霞。洗尽古今人不倦,将至醉后岂堪夸。”
阿罗嘉笑笑:“春未老,风细柳斜斜。试上超然台上看,半壕春水一城花。烟雨暗千家。寒食后,酒醒却咨嗟。休对故人思故国,且将新火试新茶。诗酒趁年华。”
很明显,他们是故意的。金乌品着茶,回味着这几首诗。芮启凌念的是黄庭坚的,阿罗嘉的是苏轼的,二人是好友,现在眼前的二人也是好友,自己分明是被敌对了。
他心里不安,让烈焰回去看看逐日宫的情况,继续与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没有营养的闲话。
水妖惊慌失措地逃了出去。
她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被子午和烈焰二人一吓,不知道该逃到哪里去。
他们还在追着,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这次是逃不了了,她也没有心思逃了。
躲躲藏藏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
子午对着水妖大喊:“小妖,你别跑了。你看,你都伤得藏不住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