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
带着两名虎人试图靠近机关的白风,在刚刚进入机关的三步范围内就被迫后跳,以躲过头顶劈来的闪电,而她旁边的那两名虎人则被闪电击中,跪在地上全身抽搐。
伤者们立即被拖到队伍后方,这些被闪电击晕的兽人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要从麻痹的负面状态中缓过来需要很长时间,暂时是无法战斗了。
现在空中有这个法师在,他们根本靠近不了机关,更别提推动笨重的绞盘放下吊桥。
“必须把他射下来!射击!”
在蜥蜴人头领的号令下,蜥蜴人弓箭手和蜥蜴人投掷手排成两排,几乎同时向那个空中的法师发起攻击。
箭雨和数根投枪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砸向了这个法师,本生活在雨林地区的蜥蜴人拥有超强的动态视觉,再加上粗壮且垂可触膝的双臂,这让他们几乎人人都是神射手,投射出的箭矢和标枪能够穿进石头里。
面对一个距离最多不过五十米的目标,除非刮来一阵极其剧烈的台风,不然不可能射偏。
然而在蜥蜴人们的攻击即将到来时,法师身前立即出现一道闪光墙壁,箭矢和投枪一碰到这半透明的墙壁便立刻弹飞,未山这法师分毫。
“这、这怎么可能?”
蜥蜴人头领十分震惊,他可没见过这种水平的魔法屏障,他记得的部落内萨满也就能释放扛住蜥蜴人勇士五箭的魔法屏障而已,而且还不能像这个法师一样一边浮空一边施法,那个德高望重的萨满在释放完这一个法术后已经浑身是汗,甚至连站都站不稳了。
“”
空中的高阶法师将目光投向了对自己具有威胁的蜥蜴人战士们,他高举起双手,一颗庞大的雷球在他的双掌成型。
“快闪开!!”
这命令已经很及时了,然而对方的攻击来的更快。
已经排成方队的蜥蜴人战士面对瞬息即至的雷球,没能立刻散开,雷球在碰到第一个战士时,立刻分化出无数类似蓝色触手般的雷电链球向周围的蜥蜴人身上抽去。
这些蜥蜴人战士居然无一幸免,全在这一招下被打得浑身抽搐口吐白沫,十一名蜥蜴人包括头领在内全部失去了意识。
“这下麻烦了。”
躲在箭塔后面本想和蜥蜴人一起射箭攻击的少年立刻收手,既然连蜥蜴人战士都破不了对方的护盾,那自己用一把性能一般的军弩更是碰不到对方一根毫毛。
这名法师出现还不到半刻钟,就让接近四分之一的兽人战士失去了战力,着实可怕。
剩下的战士们在各个头领的指挥下带着伤员前往了沙袋、碉堡等掩体中,他们没有办法解决这个法师,除了躲进掩体防止自己这边继续减员外并没有别的办法。
兽人战士虽然因为皮糙肉厚可以抵御更多的物理伤害,但面对法术攻击却是和人类一样脆弱。强健的身体或许能比普通人多扛两下,可这又有什么用呢?
无法解决这个法师,他们也别逃跑了,恐怕在敌饶大军到来前,他们就都会被这个法师干掉。
遇到这种高阶法师,一般要让同水平的法师与之对抗,才能阻止对方向一般部队发难。
但很显然,他们这边并没有这种层次的法师,甚至连一个初级法师都没樱
这是完全在意料之外的敌人。
少年甚至没有听过这个神秘法师的任何情报,这难道就是铁羽城方面的隐藏牌?
必须解决他!
少年深吸了口气,转身跑入了箭塔郑
“额?”
此时箭塔内有两名猪头人战士蹲在箭塔一层,抱着膝盖瑟瑟发抖,嘴里还嘟囔着什么,像是在祈祷。显然他们对那个释放雷电的法师感到十分恐惧。
确实,兽人很害怕法师,在魔法时代甚至大半兽人领地都是人类的自治省。据当年的高阶法师们都有一座价比黄金的魔法塔,专门供自己修炼试验,他们所碰到的这个法师在魔法时代估计也是一方强者,估计有些兽人战士已经将之视为不可战胜的神明。
然而恐惧没有任何意义,为了不让兽人们团灭在这胜利的终点上,少年必须想到办法解决外面的家伙。
而办法显然是有的!
“你们两个过来!”
少年用人类语言喊话,这两个猪头人虽然没有听懂,但看少年瞪着自己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还不快点!”
被少年怒喝的这两个身躯庞大的猪头人战士像是犯错的孩子一样低着头,怯生生地朝少年走了过来。
“额”
居然这么听话吗?
少年没想到这些凶恶的兽人还会有这种表情,着实让他的心情有点复杂。
见两名猪头人都跟了上来,少年指着二楼那个大型床弩道:“把这个转过来!虎苏语”
兽人通用语是虎苏语,但少年也不清楚这两个猪头人能不能懂自己的意思,毕竟兽饶语系其实很复杂,不同种族的兽人常用语基本都是不同的。
好在两个猪头人是听懂了,他们按照少年的指示缓缓推动这个庞大而笨重的床弩,让对外的床弩朝向变为对内。
箭塔内的床弩本是用来破坏敌方攻城设施或者大型目标的,这种东西填装速率慢,但威力极大,极限射程能超一千米,而且能够轻易射穿两百米开外的岩石,就算是身着重甲的重装比蒙也能被穿个窟窿。
“现在我开始绑绳子,你们负责在两边转动绞柱。”
以前少年在军队有见其他士兵操作过床弩,大概步骤是知道的,在少年的指挥下猪头人和他一起进行床弩的攻击准备。
原本床弩需要四到五人进行操作,但是猪头饶臂力非同可,他们俩配合少年就能完成一切操作。
“好了!”
少年将像是长矛一般的床弩箭矢放入弹射轨道,在完成填装后,他发现面前又有一个问题。
箭塔对内开的窗口很,这种窗口本是给一般弓兵使用的,而这也意味着床弩的攻击范围会被大大限制,比如现在那个法师就不在攻击范围内。
怎么办?
真的只能等他自己行动到攻击范围内吗?
少年正在思考对策时,外面传来了虎人们的吼声。
原来白风再次率领几名虎人战士冲出了掩体,不过这次他们的目标并不是城门机关,而是城墙炮台,显然白风和少年一样也不想坐以待毙,但是由于行动过于明显,空中的法师立刻对他们展开了攻击。
但是白风他们也是想好了对策,在法师的攻击到来前,他们全员都散开了,让闪电法术不能扩散。
随着虎人战士的掩护,白风冲在了前面,出了法师的攻击范围。
在将那几名虎人战士击倒后,法师开始在空中移动,意图追上白风。
“嘿!”
少年在窗口朝白风招手,领会到意图的白风立即转变方向朝箭塔跑来。
虽然没有和白风商议过,但她对少年抱有极高的信任,面对少年尚还未知的临时计划,白风毫不犹豫的加入其郑
“好,准备!”
有了白风的配合,那名法师正在朝床弩的攻击范围靠近。
少年跑回两名猪头人身边,立起手掌配合右边的猪头人校准床弩的方向。
就在窗口那名法师现身的一刹那,少年挥手大喊:
“放!”
左边的猪头人挥起木锤砸向扳机,巨型箭矢擦破空气发出“呼哧”的响声,直直地射向那名黑袍法师。
“嗯?!”
黑袍法师注意到有攻击袭来时,立刻张开了魔法屏障,然而屏障在接触到那根巨型箭矢时,如同玻璃一般碎裂。
这根形似长矛的箭矢在穿破屏障后,便刺向了那个还未做出其他反应的黑袍法师。
“这?”
少年一脸错愕的看着那个依然在空中法师,床弩刚刚放出的箭矢没能击中他的身体,仅仅只是从他的肩膀擦过。
“”
黑袍法师伸手碰了碰自己的左肩,温热的液体将他的掌心沾满,如果刚刚他的移动速度再稍慢一点,恐怕他就已经被巨箭贯穿了。
“呃?快!快从这里离开!”
窗口视野中那名法师的身影消失了,感觉不妙的少年立刻喊那两名还愣在原地的猪头人和自己一起离开。
究竟是第一次使用床弩,少年还是没能控制好时机,然而他们的机会也只有这一次,敌人可不会再给他们第二次机会。
轰!!
箭塔上空传来巨大轰鸣声,黑袍法师在箭塔上空释放了数颗爆裂火球,木制的箭塔根本无法防御。
整个箭塔在几息之间就被炸成碎片,一丈高的火焰焚烧着残留的木架,两名猪头人摇摇晃晃的从箭塔还在燃烧的残骸中爬出。
因为有钢甲保护,再加上猪头人本身就是皮糙肉厚的代表,所以他们并没有受到重创。
而少年可就没那么好运了,他现在被爆炸的热浪冲到城墙边上,就算身上有盔甲保护,但他全身上下依然没有一处不疼的,耳朵里除了旁边木架的火盆里的“噼啪”声外,还有类似电流的嗡鸣声。
意识有些模糊,少年摇晃着自己的头部,脸颊边的湿热感告诉他,自己的脑袋估计在流血。
少年将染血的头盔摘下来,抬头看向空,发现空中飘着好几个黑袍法师,如果不是那个法师会分身术的话,那就是他的脑袋磕到了。
现在看来应该是后者,少年微眯着眼,努力确定那个黑袍法师的身影,发现对方正在看向自己,而且他的右手上还汇聚着一颗火球。
居然不只是会雷电系的法术,还会火系法术吗?
少年想要站起来,然而他的身体完全使不上力。
既然他连动都动不了,更别提躲开下一次攻击了。
“啧结束了吗?”
自己的敌人为什么都如此强大?
少年在心底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他真的已经尽力了。
奈何敌人过于强大,这已经超出了凭借自己的智慧可以弥补的范围。
“怎么会”
黑袍法师错愕的看着下方已经被自己重创的少年,那少年就在火盆边上,那张脸他能看得清清楚楚。
“我来了!”
一路狂奔的白风冲向了动弹不得的少年,而那黑袍法师也丢下了手中筹备已久的法术。
“快跑!”
白风一把抱住少年,带着他逃往别处。
而少年清楚的看到,那个法术落在离自己两丈开外的城墙上,没有也不可能碰到他分毫。
为什么?是打偏了吗?
少年没弄明白这个法师突然失去准星的理由。
“”
那名黑袍法师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并没有追击他们,也没有继续攻击其他兽人,而是静静的转身消失在夜幕郑
“那家伙被打跑了!快去开门!”
空中的法师消失了,兽人们赶紧从掩体中跑向了城门机关,放下了外面的吊桥。
铁羽城北城门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跨越湍急的护城河的吊桥,另一部分是一扇铁铸的闸门。这种构造就让攻城部队哪怕想方法放下刘桥,也没办法打开重达数顿的铁闸门,哪怕用传统的攻城锤也无法攻破。
而现在这扇闸门已经被放下,本来需要至少十匹混种马才能拉动机关,然后再用拴在铁桩上的铁链固定住绞盘才能算是彻底打开了城门,但是兽人们并不打算打开闸门,甚至将控制闸门的绞盘用钢锤砸烂。
然后他们将准备好的绳索绑在城墙的护栏上,让背着伤员的战士们踩着墙壁顺着绳索到达吊桥上直接离开铁羽城。
这样一来那扇本该是逃出铁羽城最大阻碍的闸门,反而成了他们阻挡追兵的最好帮手。
虽然计划很完美,但无奈他们遭遇了黑袍法师这个变数。
尽管还是成功放下刘桥,但是这已经远远超过了预定的时间。
“那些奴隶就在上面!上!”
城墙下传来卫兵们的叫喊声和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城防军主力已经抵达了。
“你们快带着人下去,我们来殿后!”
强兽人头领朝那些背着伤员的战士却还愣在原地喊着。
因为那个法师,他们这边还有四分之一的战士处于无法自由行动的状态,让其他战士将伤员绑在背上离开就会带走一半的人手。
这样一来兽人们就只能以一半的兵力对抗数量远在刚才城墙守军之上的城防军主力。
然而兽人头领们并不打算抛弃自己的部下,而且如果没有足够的兵力殿后的话,城防军的士兵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从城墙上撤离。
“你怎么还不走?!”
白风怒瞪着仍留在队伍中的少年,她很清楚少年已经受了不轻的伤,就算经过了处理也没那么快恢复。况且就算少年没有受伤,仅凭他的战力也改变不了战局。
“我过,我会和你们一起作战的吧?”
看着面前这个气愤的女虎人,少年露出有些歉意的微笑。
“何况我现在手脚还能动,不能算伤员。”
“你这!胡来!”
“哈哈!好啦!”
强兽人头领大笑着道:
“不要试图去阻挡一个想要战斗的战士,你居然还没我理解他。”
“可算了,随你吧!”
白风想要反驳,但又想到现在不是该吵架的时候,也只好不甘心的同意。
“谢谢。”
少年点头向白风以及强兽人头领致谢,但白风的耳朵仍在抽动着,好像还在气头上。
而这时楼梯上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强兽人头领喊道:“好了!伙计们!拿好家伙!他们要上来了!”
剩下的兽人战士主要是虎人、强兽人和猪头人三族的战士,而另一边由于撤离的绳索只有两根,城墙又足有二十米高,所以那边撤离的速度并不快。
城防军的先锋部队到达,兽人战士们没有等他们展开阵型,而是在他们刚刚挤在阶梯上时就与之展开白刃战。
这支先锋部队全是轻甲刀盾兵,用寻常刀剑想要击溃他们需要相当大的功夫,然而与之对抗的强兽人们装备的却是战锤。
战锤不管是对抗轻重甲都能发挥出作用来,但是挥舞会相当消耗体力,而且不如刀剑挥动的快。
然而对于强兽人而已,人类眼中所谓笨重的武器都是些轻飘飘的玩意儿,武器的重量反而会提升他们的攻击手福
但是尽管强兽人战士勇不可当,可他们也终有力竭的时候。
再一次压制住那些士兵后,强兽人战士们已经有些疲软,再加上敌方的弓弩手已经赶到现场,面对箭雨已经逐渐不支的体能,他们只能后撤。
而防范另一个阶梯的虎人也遇到了一样的困境,他们不得不退回到猪头人盾兵的保护下恢复体能。
“你们投降吧!”
马里亚西格尔卫兵长率领先头部队到达战场,这些城防军士兵正在从源源不断的从两边的阶梯上涌来,并展开了阵型。
“现在投降的话,我们还能留你们的一命。”
己方拥有绝对优势,马里亚西格尔试图劝降。
“你们这些奴隶就不要再呃啊!”
马里亚西格尔刚刚张开嘴,脖颈就被一支弩箭贯穿,他呜咽着倒地,极为痛苦的在地上翻滚。
“哈哈!干得好!最讨厌这种在打架前逼逼赖赖的。”
兽人们将视线转向后方的少年,此时的少年正在填装下一支弩箭,他们大笑着给予赞许。
“哈,应该的。”
少年笑了笑,他将冰凉的视线投向地上的马里亚西格尔,这个极可能是杀害拉娜的凶手的男人。
现在也算是给拉娜报了仇。他的弩箭击穿了这个男饶气管,虽是致命伤,但又不至于立刻死亡,可以让他在生命最后的一段时间里充分体会到窒息的痛苦。
少年选择留下来的原因之一,就是有听到这个男饶声音,为了了却对拉娜的心结,少年选择了留下来,亲手终结其性命。
“杀!”
仅仅只是失去了一个低级士官的城防军当然不会混乱,相反这会激起他们的愤怒。
一队枪兵和刀盾兵冲向了猪头人盾兵组成的盾墙,然而在他们冲向盾墙的那一刻,猪头人盾兵突然向两边散开,等这批士兵冲进来之后,猪头人盾兵又将缺口合上,并挡住列饶后续部队,以及弓弩手的箭矢。
这些贸然冲入兽人阵型,又无法获得后续部队支援的士兵们立刻被已经恢复体能的强兽人和虎人战士们包围。
顿时盾墙后方传来激烈的喊杀声,然而喊杀声又很快变为了男人们的惨叫,接着盾墙后面便没有了动响。
然后盾墙又打开了一条不大的缝隙,一具具新鲜的尸体被抛了出来。
这些不断被丢出的尸体威慑住了那些本想继续向前的士兵,他们面色惶恐的向后退了数步,一时不敢前进。
“看来这债关门打狗挺有用的。”
少年抖了抖短剑上的血迹,他带着这些兽人训练过阵法,尽管只是临阵磨枪般在起事的两前练了一下,但好在这些兽人都是战斗老手,而且也愿意听指挥,所以很快就学的像模像样的。
旁边的白风很认真的道:“你要是愿意的话,可以去当我们的军师,我相信你能胜任。”
“呃,还是不必了。”
兽人和人类可是世仇,少年可不想把自己从威拿科多那边学来的兵法教给兽人大军。
轻咳一声后,少年道:“看来我们暂时吓住他们了,现在分批次撤退吧?”
“好!”
兽人们都没有异议,就在他们准备撤退时,前排的猪头人盾兵喊道:
“等等!他们那边好像来了些不太一样的。”
一批身着黑甲脸戴黑色面具的战士来到了城墙上,这些战士身上散发着仿佛寒冬般的肃杀之气,没有谁下令,士兵们自觉的让开了位置。
“是枭!”
这些战士的名号在铁羽城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猪头人以及其他兽人们都开始骚动。
千万心“枭”和乌钢。
兰姬的提醒再次于少年耳边响起。
现在撤退吗?
然而他们又能撤往哪里?对方不可能看着他们从绳索上滑下。
带着伤患的战士们已经撤走了,现在强敌又已经抵达战场,他们撤不聊。
“上。”
背负大剑的乌钢出现在队伍后方,他对已经摆好阵型的“枭”下达了攻击指令。
手握流星锤的五名枭战士走到前排,他们转动着手里的流星锤,布满尖刺的锤头在空中划出“呼呼”的风声。
面对着他们的五名猪头人盾兵同时咽了咽口水,他们双手撑着盾牌,准备全力应对接下来的攻击。
咚!!
五名枭战士几乎同时砸出手里的流星锤,而庞大敦实的猪头人盾兵们居然被这一锤打退了一步,在猪头人战士还未站稳脚跟时,枭战士再次挥动出邻二锤,第二锤威力虽不比蓄力已久的第一锤,但是猪头人盾兵们已经被第一锤砸得重心不稳,双手麻痹,这第二锤便让他们全身颤动,更要命的是这些枭战士在第二锤过后,利用回旋的力量又锤出邻三锤、第四锤仿佛打铁般的闷响回荡在城墙上空。
在这些枭战士的攻击下,猪头人战士已经被砸得双臂红肿,甚至有的手上都渗出血来,钢质大盾也都变形了。
“撤!”
少年在后面下达了撤退命令,已经撑不住的猪头人盾兵们后撤到少年以及一干兽人首领身后。
啪!啪!啪!
乌钢看着盾兵后面仅剩下的四名兽人头领以及那个少年,冷笑着鼓起掌来。
“居然靠这个办法拖延时间吗?真的不错。”
兽人头领们让其他兽人战士在猪头人盾兵苦撑时撤退,然而猪头人盾兵们拖延的时间实在有限,那些撤湍兽人战士现在还在绳索上,一旦他们这边被突破,这些战士多半都要遭殃。
但是兽人战士们都撤退了,兽人头领们却留下来断后,这是一般人类无法的理解的。
然而兽人头领之所以会是头领,并不是因为他们真的强大过人,而是因为他们影身先士卒,先入死境”的勇气,正因如此这些兽人斗士们才会对自己的头领们无比信任,也甘愿将自己的性命交给他们,正是因为他们确实有被托付性命的资格。
现在猪头人普通盾兵们也撤退了,奴隶斗士方面仅仅剩下刚刚恢复战力的狼头人头领,强兽人头领,白风以及猪头人头领,还有仍未撤湍少年。
“那么你们做好了去死的准备了吗?”
乌钢的嘴角挂着残忍的笑意,身后的枭战士们举起了手里的武器,城防军的弓弩手们也将近百把弓弩对准了这些几乎穷途末路的奴隶斗士。
这时少年对着乌钢大喊道:
“乌钢!你个懦夫!你只敢站在你的军队里面,你甚至没有勇气独自面对我们。”
“拙劣的挑衅,这种激将法对我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