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一切自有定数?还不是等于啥也没说!”
对于男子最后的回答,树貂很是不满。
可树貂明白那个将全身藏在衣帽之下的男子背负了很多东西……很多它也不知道的东西。
树貂究竟跟着这个男人在这世界旅行了十多年,更是清楚这个男人所做的一切都自有他的道理。
“无聊……你活得真无聊。”
那个自称伏西尼的男人。
明明可以自由自在的活着,为什么偏偏要那么累呢?
“复杂的人啊!这就是所谓的知道得越多越苦恼吗?”
树貂学人那样蹲在树枝上唉声叹气,顺手从枝头折下几颗小野果放入口中咀嚼。
“啊呸!每次吃了白灵石,吃啥啥酸,喝啥啥苦!”
吃掉的果子全被它吐了出来,这树貂是没听过什么叫“曾经沧海难为水”,但它也是有这种类似感受。
好东西吃多了,再吃平时觉得鲜美的野果都不够味了。
这让它又想埋怨起那人怎么不给自己多留下点那种充满灵气的美味。
“不晓得那几个人类小鬼怎么样了。”
树貂躺在树杈上,托着腮帮子想起那个人难得用心照料过的几位未成年的人类的情况。
它在这森林里也待了几年,算是摸透了整个森林的情况。
“白天里这个森林里的家伙们还算给我面子,但晚上貂爷我管不着啊!”
树貂在枝头抓耳挠腮,烦心地不行。
“难不成我出面帮他们?可这样不太好吧?”
最后它又想起了男人说的那句“一切自有定数。”
“那家伙都不管了,我管个啥?睡觉吧。”
树貂再看了一眼那一行人的方向,短小的耳朵灵敏地捕捉到从那边吹来的风里传来的那一群危险的气息,有的熟悉、有的陌生。
虽然那些家伙它还都不看在眼里,但就凭那几个弱小的人类真的能挺过去吗?
“管他呢!睡觉!”
树貂还是缩回了它自己的树洞里。
它紧挨着它的藏品们,将身子缩成一团,闭上眼睛就进入了梦乡。
这白头树貂感知到的东西并没有错,少年他们也确实陷入了危机之中。
林间的风向突然变得紊乱,周围也多一股寒意。
“躲到我身后。”
少年护着女孩们,似乎他还有点余力去保护别人。
实际上,他那只握剑的手正在微微颤抖。
那种能让自己心脏紧缩的压迫感,究竟在哪里?
似乎就在周围,可是又在哪个方向?他们究竟该往哪儿逃才是安全的?
“唔!”
那个带着极强的压迫感的未知生物似乎将“它”的视线集中到了自己身上。那个生物的视线仿佛是死神的凝视,“它”只是远远地看着少年,就能让他动弹不得。
少年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是杀意锁定,可仅以自身气场击溃敌方战意的精神压制手段。
这个技能几乎只能通过杀戮淬炼。
那些屠戮生灵的存在,会被死者的怨念附着。死者的怨念本是带着诅咒性质的,可以拷问凶手的灵魂,让他们的精神备受折磨。
可这种诅咒也可能会被那些恶贯满盈者利用。那些死者的怨念反被他们化作自己的气场,成为他们力量的一部分。
最后的成果之一便是杀意锁定。
据说曾经就有许多人进行了通过刻意屠杀无辜者来锤炼自己的意志的修行。可这样也不会完全没有代价,那些杀人者内心无不变态扭曲,最后彻底变成了嗜血的杀人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