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述这一哭,把秦正搞的直接愣在当场,原本只是想把自己说的惨一点,好博取一下同情,然后借机弄一点资助。他现在可是多一点资本,就多一分希望。
但现在一看路述竟然哭的鼻涕眼泪一大把,特别还是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头。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样安慰!难道也把他抱在怀里安抚一下?的,想一想都觉得浑身鸡皮疙瘩,直冒冷汗。
与站立一旁的宋锦无奈的对视一眼,看样子都没有办法。得,还是安安静静等一等吧!
幸亏路述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也许是哭了一阵,发泄了一些压抑已久的郁闷,此时就连借酒消愁的悲伤也去掉了一些。说话都不再磕磕巴巴。所以说借酒消愁没用,有用的是还是那些可以发泄情绪的手段。
这个世界有太多用借酒消愁来麻痹自己的人,如果真是想消愁,不如用其他有有效方式。笑一笑十年少,哭一哭愁尽无。不如收拾好心情,从新上路。
此时路述也一样,收拾了一下散乱的胡须,看着秦正继续说道,“秦将军确实是一腔热血,可惜老夫年事已高,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唉。”
秦正看到路述终于停在哭泣,心里到是一松,万一要是这老头悲伤过度,挂了,那还不得赖自己。
现在又听到路述的感慨,心中一喜,“来了!”
笑吟吟的接着路述的话直接说道,“老大人说笑了,您怎么会是力不足呢?整个河东之地,不都是您的力吗?”
路述一听,这话里有话啊!先是一怔,然后就是哈哈大笑起来。
“你小子竟然在这里设下陷阱等我,狡诈如狐啊你。说吧!你小子有何要求,老夫只要能办到,便把这力使上,绝不含糊。”
“那小子就先行谢过老大人了。如今平阳郡百姓生活困苦,正身为行太守,想代平阳郡百姓跟河东借一些口粮和铁料,另外还有一些其他的民生物资。您放心,这些东西都是暂时借的,来年一定如数归还。”
路述听秦正所言,对这小子又有了新的看法,“这小子傲骨铮铮啊!”
这个给和借区别可是很大。给是一种乞讨,会低人一等。借就不一样了,借是平等,最多是一个人情。
路述原本也没有想要高秦正一头的意思,到也没有坚持说给,“好,平阳和河东也可谓是唇亡齿寒,如果平阳郡百姓困苦,势必也会影响我河东。既然秦太守也是关心治下百姓,那要借多少就拟一个正式文书。不知秦太守可有属吏,或者直接由老夫代劳?”
秦正一听路述直接开始称呼自己秦太守,也是明白了过来。
这老家伙是给自己减负啊!以平阳太守的身份借和自己个人的身份借,当然也是不一样的,自己借得自己还,如果是平阳太守的身份借,那当然也是太守还!
心中念着这个情的同时,不由得又是暗叹道,“姜还是老的辣,老而不死是为贼啊!”
直接是笑的见眉不见眼,站起身来对着路述就是一个大大的90鞠躬。
“还请老大人代劳,这些我也不懂。”
随即又朝旁边的亲卫喊到,“来人,将我行太守的信印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