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增长见识，他抱车上拿下来的两瓶酒，边走边张望，进入一个六七人座的小包房。

“第一天上班，我就带你来这地方吃饭，好好珍惜，明天好好努力。”王刚嘴上说，心里糊弄。

赵真点点头，是这么一回事，挺不错的。

真是傻子一个，王刚眼藏嘲弄，“等下客户来，你少说话，多‘做事’，别给公司丢脸。”

赵真不懂他话里‘做事’，具体做什么，笨手笨脚，手生开酒。

四斤装轩尼诗XO两瓶，刚从盒子开封。

房门打开，走进来三名男子，两高一矮，两瘦一胖。

胖矮男子走中间最前，客户为主代表，后面两名高瘦男子，跟赵真一样是小弟。

王刚见到胖矮男子，连忙起身笑脸相应，“张哥啊，你来了，坐坐坐。”

让出主位，张姓男子也不做推迟，迈肥胖身体落座。

“王老弟，好久不见，久等了吧？”张姓男子年长王刚，身材也许是他日后写照。

“不久不久，你才是，路上辛苦。”

两人互相恭维。

“两位应该见过，小陈和小郭。”张姓男子介绍。

“这位公司新来，小赵。”王刚跟着，“不过张老板，不厚道，带两人过来。”

“哈哈哈，那还不是王经理业务能力了得。”

“哪里哪里，不敢当。”

赵真不明白，两人友好对话，底下其实风云激变。

小菜慢慢上，两人简单谈生意合同。

“王老弟，我有签那批服装的想法，但你要体谅老哥，小本生意不好做。”张老板面露难色，似遇到天大困难。

“张哥，我理解，争取过，可这公司定下的价格，难干涉。”王刚开始示意赵真。

“这是我们没做足的地方，来小赵，给张哥赔礼，干了！”

社会凶恶一面向赵真现形。

褐色液体，漫过酒杯腰部，他才懂得“做事”的意思。

学生时期，才喝过几次酒，大多在毕业聚会，没好朋友，喝得不多，不知自身酒量。

褐液微芒，振晃略稠，举起一口下肚。

“好！”张老板兴奋起来，给赵真拍手，之前大难题丢一边。

其余人也跟着鼓掌，赵真只能感受，一条火龙，经舌苔喉咙，滚烫入肚子。

胃空荡荡，火龙闹腾，横冲直撞。

赵真不喜欢这种感觉，不能理解喝酒为乐的人。

张老板和王经理就很快乐，小陈和小郭拍手，说：“海量！”

海量个屁，赵真之前只喝过啤酒，洋酒感觉完全不同。

浑身发热，闹腾完胃，一股迷糊涌上大脑。

“小伙子不错，会做人，我这边再想想办法，筹备资金。”张老板改口。

荒唐的，磋商细节，谈判条件，会议桌的事情，却常在酒桌解决。

“张哥，总价没法降，可我能让公司增加几卡的货量。”王刚也有预备，不会一点利益不让。

两边交谈甚欢，一单三十几万的合同，基本敲定。

“来来来，喝酒！”王刚又劝酒。

上汤上菜，赵真没垫两口，又来半杯XO。

空肚半杯，翻江倒胃，已上脑，蒙红双眼，没消化。

对面小陈和小郭举杯向他，一饮而尽。

张老板和王刚，斟酒小杯，抿两口。